有逆轉。已不可為之後,又一個個的成了置董承與不顧的悶嘴葫蘆。看這些人低垂著頭,不時偷瞄一眼場中的局勢,行事小心翼翼的嘴臉。別說曹操了。現在連劉協都覺得膈應的慌。盡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庸才,煌煌大漢朝廷,無人可用啊,這些人倘若用之,天下事也許就未可知了。劉協心中下意識的竟然對曹操專權之事有了幾分理解。
眼見因為這番事,使得劉協同曹操君臣無語凝視,一副君聖臣賢、“情真意切”的模樣,作為始作俑者的董承幾乎要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了。這是假象!假象!我的個陛下啊!曹操奸詐。這麼做是在欺君,是在做戲。是在邀買人心啊!怎麼陛下就看不出曹操這不可告人之目的呢?見劉協面上笑意愈來愈濃,可想而知對曹操的警戒直線下降。董承心中大急,幾乎想要趴在劉協耳邊,衝著這倒黴孩子大罵這位自家女婿怎麼可能如此輕信他人?尤其還是操弄人心的高手曹阿瞞!這廝可是自小便是騙人專業戶來著,這等一笑泯恩仇之事,曹操絕對是幹不出來的,用屁股想都知道定然有後手埋伏!怎麼自家這位“聖明天子”經過了這麼多事猶自不長記性,依舊這麼好騙呢?
認定了這必是曹操奸計的董承,心中自有千言、有萬語,可眼下這態勢,卻是無法說出口。剛剛自己的遲疑,已然令曹操在道義上佔了先機,現在恐怕無論董承再說什麼對曹操不利的話,天子及眾朝臣還會不會停不知道,但他董承的人品,怕是已經在這些被曹操所惑之人眼中有大問題了。
“陛下!眼下青州使團被襲,武亭侯秦旭受傷,看來今日不吉,陛下還請回宮暫歇,老臣願代陛下迎接武亭侯一行,以示天子鴻恩。”董承實在不想領曹操這個面子,煩悶之意堵在心頭卻說不出一句反駁之語,無奈之下,也只能厚著臉皮順著曹操的話,當剛剛事情沒有發生過,強作正色的對劉協說道。
“唔?曹卿,你看……”劉協對自家這老丈人攬活事的本事,現在真是頭疼的緊。人家老曹可是有長子在這青州獻俘使團之中,你湊什麼熱鬧?可曹操剛剛發揚了風格,董承這順著話來,明顯蹬鼻子上臉的舉動卻也讓人挑不出錯處來。畢竟是國舅,劉協也不好太過在朝臣面前打壓董承,眼下董承話已說出,劉協這大漢天子也只能為了自家老丈人再次“下問”曹操了。
“陛下,宮中善療刀兵傷損的太醫吉平乃是臣好友,此刻就在臣家中做客,武亭侯被鈍器所傷嘔血,想必傷情不容拖延……”董承用上了“身受重傷”的秦旭的名義,雖然不知何故,但看來是死了心的要和曹操唱對臺戲了。
“陛下,國舅既然有心替天子安撫武亭侯秦旭,將其接到府中療傷,以國舅身份之尊貴,秦某人定然會對陛下此番安排感動非常!唯有如此,臣甘心將此代天酬功的功勞想讓與國舅。”被董承截了話頭,曹操並不生氣,聽了董承所言之後,曹操甚至從未這麼真誠而開心的笑過。秦旭和董承在曹操眼中都不是“好東西”,自己礙於同呂布軍的盟約,不好下手,現在又董承“代勞”何樂而不為?再說了,秦旭這番可是帶了青州兩營精銳,足足一千五百多人,既然董承攬活,那索性給他便是。只期望秦旭此番可莫要傷的太重啊,否則曹操怎麼在局外看兩人的熱鬧。
曹操這番言語,卻是令董承和劉協都懵了一陣。劉協是搞不明白為何今日曹操這般好說話,自己所求,曹操竟然是有求必應,雖然欣喜,卻總覺不太像是曹操的風格;而董承卻是恨曹操曲解他的意思,光聽秦旭之名就足以讓董承亂了心性,若是讓秦某人出現在家中,董承還不得氣瘋了?不過董承張了張口,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眸中露出了幾分陰狠之意,竟然出奇的沒有還嘴。
“如此……如此甚好!便如此定了吧!今日之事,不許再傳,還要勞曹卿暫摒天倫,儘快查清賊子下落,至於那傳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