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雄心壯志不能經受一年又一年的冷遇,漸漸的,南朝變的越來越重文輕武。然而在災荒和敵人面前,那些霓裳羽衣詩詞歌賦卻如此蒼白無力。
斯人已逝,又怪得了誰呢?
楚遠之終於順過氣來,沉沉地坐下了。
他要如何撐起這個遙遙欲墜的王朝,要如何面對那個如狼似虎的拓跋鳶?如何面對遍地的義軍?
即使日日批改奏章到深夜,即使節省出每一筆用於賑災,在不斷增長的流民面前,在虎視眈眈的蠻族面前,一切掙扎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沒有可靠的將軍,沒有得力的臣子,他要如何挽救這個國家。
楚遠之眼裡流露出絕望和悔恨的神色。
過了一會,那些絕望和悔恨漸漸的消散了,代以逐漸沉澱下來的堅定。楚遠之拿起桌上的白玉光素鬥筆‐‐這是楚修之在位時常用的筆,筆桿選上好的白玉所制,通體潔白,晶瑩剔透‐‐筆桿冰涼的觸感彷彿沿著脈絡一直冷到心裡。楚遠之鋪開聖旨,輕輕蘸飽了墨,手腕微動,開始慢慢的寫字。
他的字中正平和,是最正派的好字。不像他的皇兄,用筆暢快淋漓,鋒芒畢露,一身傲骨彷彿要衝出薄薄的宣紙。寫在聖旨上,一副隱士作皇帝的彆扭感。
皇兄,就連字,我都比你更適合這個位子啊。楚遠之低低的說了一聲,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疲倦。
第11章 臨安
第二日,早朝。
楚遠之頂著一張憔悴的麵皮,對殿中涇渭分明的群臣道:&ldo;如今臨安久攻不下,眾愛卿有什麼主意?&rdo;
得到了嚴世高的訊息,沒人再敢提把楚將軍召回來的鬼話。一時間朝臣們交頭接耳。楚西心念百轉。
一片竊竊私語眾,王朗站出來,對楚遠之道:&ldo;依臣來看,臨安一事,在於主將。我軍軍力強勝義軍數倍,按理不該如此久而不決。臣有一法,請皇上派一特使,敦促協調嚴副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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