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們也沒講過話。頂多看過一眼而已,所以也不太記得對方的長相。”
“你先住進來的嗎?”
“是啊,對方好像比我晚一年左右搬進來吧。”
“當時對方沒有向你打聲招呼嗎?”
“完全沒有。”
最近有許多人舉家搬遷時,也不會向鄰居打招呼。如果彼此都是單身的話,這種情形倒也不奇怪。
“你不會對隔壁搬來怎樣的人感興趣嗎?”
“一點也不會,我才不感興趣呢。”年輕人嗤之以鼻地說。
“那,你也不知道對方在哪裡工作,和怎樣的人交往嘍?”
“嗯,不知道。不過我想對方應該是從事特種行業的吧。”
“這話怎麼說?”
“白天對方屋裡會傳出聲音,好像傍晚出門,然後到清晨才回來。這裡的牆壁很薄,隔壁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說完,年輕人用拳頭捶了一下牆壁。
香裡似乎從住在這裡的時候,就開始在“貓眼”工作了。
“問夠了吧?我也不是閒著沒事幹。”
“噢,謝謝。可以了。”
哲朗話聲一落,年輕人就想關上門,但是他的手卻在半途停止動作。
“噢,對了。對方父親來過。”
“對方父親?隔壁的嗎?”
“我想應該是對方父親。一個身材肥胖、土裡土氣的大叔。他從房間出來後,我從窺視孔看了一下。”
“你不是說對隔壁沒興趣嗎?”
“他們吵得那麼大聲,總會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年輕人露齒一笑。
“他們吵架了嗎?”
“大概吧。聽不清楚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是兩人都很激動。”
“這種事情常常發生嗎?”
“不,只有一次。隔壁的傢伙做了什麼壞事嗎?”
“不,倒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哲朗心想,應該無法獲得進一步的諮詢,於是低頭致謝。
隨後,哲朗試著按下三〇三室和三〇四室的門鈴,但是兩間住戶都不在家。不過,白天在家的人反而稀奇吧。
哲朗離開公寓,朝車站邁開腳步。他稍後有事要和編輯討論。才剛過完年,就得采訪英式橄欖球和足球的比賽。美式橄欖球也有一場爭奪日本冠軍的米飯杯大賽(* 米飯杯大賽,大會名稱來自日本人的主食米飯,是模仿美國在過年舉辦的學生式橄欖球大賽以舉辦地的特產命名而來。),卻沒人請自己採訪。哲朗將之解釋為,美式橄欖球比較不受觀眾矚目。
哲朗回想剛才那名年輕人說的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兜不攏。
他在走下地下鐵階梯時,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立刻轉身往回走。
他一回到公寓,馬上衝上樓梯,再度按響三〇二號室的門鈴。
“有何貴幹?”年輕人的表情不大高興。
“抱歉,我忘了確認一件重要的事。”哲朗邊調整呼吸邊說,“之前住在隔壁的人叫什麼名字……”
“佐伯吧?”他乾脆地回答。
“佐伯……”哲朗大感失望。難道是他誤會了嗎?
“郵件好幾次弄錯投到我的信箱來,所以我記得對方姓佐伯,名字好像叫薰(* “薰”字日文發“KAORU”,“香裡”日文發“KAORI”。“薰”亦可作男子名。)吧。”
“不,是香裡吧,佐伯香裡。”
聽到哲朗這麼一說,年輕人用力揮手。
“不對啦。是佐伯‘薰’,才不是香裡呢。那人可是男的耶。”
6
兩天後的下午,哲朗行駛在東名高速公路上。他好久不曾開車了。他以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