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凡收回已經邁出去的腿,打算等他們離開後自己再離開。
現在這情況,若是他真要迎上去,好像彼此都挺尷尬的。
那種尷尬到令人窒息的氣氛,他可不打算親自體驗一把。
確定兩人徹底走遠,賀子凡這才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
懷裡抱著白狐,朝著兩名下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便順利的返回自己居住的小院。
靜秋看見他回來,快步走了過來,小聲說道:「少爺,您這是去哪兒了?王爺來了,已經坐著等了好一會兒了。」
「他願意等就等著唄,又不是我讓他在這兒等的。」想起剛剛府裡下人的議論,賀子凡冷著臉回道。
雖說昨夜出去喝花酒的事兒確實是他辦的不地道,可顧瀟自己也經常出入花街柳巷。憑什麼他能去的了,自己就去不了?
再說昨天人是他下令打的,這跟他有啥關係?憑什麼鍋都扣在自己頭上,他反倒成了人人心疼的『小可憐』!
越想越氣,偏偏這時候正主還上趕著往他跟前湊。心裡正憋著火,對顧瀟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哎喲,我的小主子,您快少說兩句吧。您是沒看到王爺的臉色,黑沉黑沉的,可嚇人了。為了您的小命,一會兒見了王爺還是少說兩句吧。」看著仍舊膽大包天的主子,靜秋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賀子凡撇撇嘴,被靜秋勸得沒辦法,只好不耐煩地答應下來。
可即便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心裡仍舊不以為意。
在他的眼裡,顧瀟就是個皇家紈絝。就算他真的生氣了,兩個人無非就是打一架。
難不成他還真能要了自己的命?
隨手將白狐交給靜秋,賀子凡板著一張臉,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
他倒要看看,顧瀟耍的是什麼招兒!
身為嫡皇子,顧瀟從小文武雙全。
習武之人要比常人耳聰目明,剛剛在外面,兩人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被他聽了去。
來之前顧瀟心想,若賀子凡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保證不在做出出格之事,他也不是不能原諒他。
剛才那番話,讓他意識到,這人壓根不認為昨晚之事他做錯了。
聽他那語氣別說認錯了,說不定心裡還怪他多此一舉,攪了他的好事!
不得不說,顧瀟確實猜的挺準。
昨晚顧瀟的突然出現,攪了他的好事不說,讓他錯失了船上的美人兒,最後還在那麼多人跟前丟了面子。這讓賀子凡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心裡對顧瀟存著不小的怨氣。
剛剛進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拽了進去。緊接著房門緊閉,將所有人的視線隔絕在外。
「顧瀟,你這是幹什麼?」
「不想被我壓在床上幹、死,就閉上嘴聽我說。」
耳畔的聲音低啞暗沉,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覺察到危險,賀子凡身體緊繃,閉上嘴巴不敢說話了。
當被人態度強硬的壓在身下無法動彈時,才讓他清醒的意識到,在面對顧瀟時,兩人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他忍不住放軟了聲音,小聲哀求道:「顧瀟,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嗤,現在知道害怕了?昨晚去找花娘時,膽子不是挺大的?」細長的指尖輕掃過他的耳垂,察覺到身下之人身體微顫,臉上浮現出惡劣的微笑。
他算是明白了,對待像賀子凡這樣的人,就不能好聲好氣的跟他說。非要讓他疼了、怕了、才會牢牢地記住教訓。
頭次見識到這樣的顧瀟,賀子凡確實怕了。
此刻的他汗毛直豎,小腿肚忍不住開始打顫,靠著最後一絲理智強撐著,才勉強不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