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聲音。
“老書記，不好了，有人在打砸東西了。你趕快過來一下。”
同時，電話裡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打砸東西的聲音和噪雜的人聲。
“哦，好的，我馬上過來。”
放下聽筒，錢東照轉身躲著大家說道：“工廠那裡出現了一些意外的事情，讓我們趕快過去。”
欣欣紡織印染廠的大門口，圍著一大群的人，他們，他們正在互相對持著。工廠的大門裡面也已經闖進了不少的人。
他們的手裡一個個都拿著鐵釺等東西，臉上是凶神惡煞的樣子，正在揚著手裡的鐵釺吵吵著什麼。
工廠的圍牆也已經被砸壞了一角。
“有話可以好好說嘛，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隨便砸東西呢？來，抽菸。”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對著一個手裡拿著一個鐵釺，虎著臉的大個子微笑著，和顏悅色的說著話。
“沒啥子可以商量的。你們把這個廠關掉，或者搬掉，不然，我們就還砸。”那人一扭臉，虎著臉說道。
“對，快關，不然還砸。”
“快關。”
“砸。”
一邊的那群人聽了大個子的話，就立即大聲地叫嚷了起來，一邊揮舞著手裡的工具。
“你們去看看河裡的水，這樣的水，讓我們怎麼吃用？”
“不許破壞環境。”
“我們要生活。”
人群裡又發出了一聲聲的怒吼聲。
“哎，同志，你說是我們廠汙染了河水。我們是安裝了廢氣廢水回收工程的。我們排放的水都是非常符合國家標準的。”剛才說過話的那個人，這時看著這些人，有開始好聲好氣地跟他們解釋開了。
“你說不是你們排放的汙水造成的，那原先蠻好的河水，怎麼會在這幾年變得這樣？”那大個子看著他大聲地責問道。
“同志，這裡的工廠不只有我們的一家。你去檢視一下，到底是誰在排放汙水？”那人說道。
“我才沒那麼多的時間。不是你們還會是誰？”大個子蠻橫無理地說道。
“林海，別跟他說了，咱們等老書記來了再說。”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看著那個被叫做林海的人說道。
原來，那個被叫做林海的人，就是印染廠的廠長，叫錢林海。
“都是你們。”
這時，好幾個人說著就開始對著錢林海動手推搡了起來。有幾個人甚至動手打了起來。
正在這鬧得不可開交的當兒，忽然有人大聲的叫道：“老書記來了。”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工廠的大門口。
車門開處，錢東照，錢興祥，村委主任李明海等，一次從車子裡走了出來。
“同志們，這時怎麼回事？”錢東照分開人群，來到裡面，看著那夥正在大聲地叫嚷著的人問道。
看到錢東照來了，正在吵吵著的人群立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老書記，他們硬說是咱們的廠汙染了村裡的河道。”廠長錢林海從地上爬起來，來到錢東照的身邊氣憤地說道。
這時，錢林海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幾處烏青，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扯破了好幾處。顯得灰頭灰臉的。
“你怎麼了？”錢東照看著錢林海關心地問道。
“讓，讓他們打的。”錢林海看著他們一眼，擺了一下頭說道。
“你去休息一會吧，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去醫院裡看一下。”錢東照拍著他的肩膀，看著他輕輕地說道。
錢林海看著他點了點頭，就走向了廠長辦公室。
“你們這裡哪一位是代表？能不能跟我道里面去談談？”錢東照看著他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