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已經有一道烏光劈下。那烏光速度極快,才一出現,便已經落到了陸壓的頭頂,烏光劃破虛空,如劃過水面一般。
陸壓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見他神情專注的注視著手中託著的玉石葫蘆。彼此之間彷彿正在交流著什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頭頂的烏光……
烏光落下,陸壓的身體瞬間變成兩半,卻如幻影一般消失。此時刑天的身體才自虛空中跨出,只見他眼中烏光一閃,手中巨斧虛空一劈,整個人便又已經消失了。
陸壓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另一處虛空,仍然是低著頭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玉石葫蘆,又一道烏光自虛空中劃過,瞬間將他劈成兩半。
他身體隨風而散,再次於另一處空間出現,烏光緊隨其後,瞬間劈斬下來。
遠遠的看去,只見一個隱隱被虹光籠罩著的人,正低頭著看頭手中的東西,卻被一道道詭異的烏光給斬破。看上去無比的邪異和難以理解,因為那人才一被斬成兩半,消失之後,便又會在另一處地方出現……
一切都似虛幻一般,那人、那烏光都像是幻影。
突然,那個身穿土黃法袍的人氣息一變,本是飄渺不露絲毫氣息,剎那之間變得詭異起來,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只見他手中玉石葫蘆憑空一閃,便出現在了九天之上。玉石葫蘆上的那雙眼睛中閃爍著詭異的血紅之色,彷彿看透世間萬物之源,又像是已經看穿了人的靈魂,將之牢牢鎖定住。
本不顯身形的刑天突然之間自虛空跌了出來,那處虛空像是已經被那玉石葫蘆的雙眼看破。刑天一跌出虛空,便靜止不動了,眼睛緊緊盯著那玉石葫蘆雙眼,他的眼中竟然湧起駭然之色……
只見全身顫動著,手中黑斧緩緩抬起,似要去擋著自己的眼睛,切斷那玉石葫蘆的視線。
不僅是他如此,高山頂上的趙公明頭頂升騰著一團慶雲,慶雲之中有一顆藍色珠子,垂下絲絲藍光。可是趙公明的眼睛亦是盯著那玉石小葫蘆,眼中神情駭然,彷彿看到了無盡的恐怖,又似已經陷入了夢魘之中。
他旁邊的雲宵卻是閉著眼睛,雙手託著一個虛幻的金光鬥,光芒自外向內旋轉,天地元氣源源不斷的納入其中。但是從她那顫動的雙手也能看的出,她的處境也並不輕鬆……
這一方空間除了他們之外,並無別的生靈,白澤早已經退到百里之外一處山頂,輕搖著白玉骨扇,嘴角輕笑的看著這一切。
玉石葫蘆的雙眼下,似乎沒有生靈能夠再動彈,但是有一人卻仍然在動著,雖然動作緩慢。
后羿的雙眼同樣看著那玉石葫蘆的詭異雙眼,但是他的手卻在動。彎天弓自虛空緩緩的清晰過來,另一手的箭也慢慢的出現在他的手中。
緩緩的搭上了弓弦,抬起、瞄準、拉開,這就像是一個射手在訓練了無數日夜後的機械式的動作。
陸壓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在了那玉石葫蘆身後,只見他一臉的虔誠,嘴角顫動,似在祈禱著什麼……這一方天地間出現莫名的波動,一股直透靈魂的恐怖氣息瀰漫開來。
突然,陸壓自懷中取出一支**的香來,張口一吐,一道離火便已經將香點燃。只見他雙手捏著黃香的下端,高高的舉起,恭敬的朝那玉石小葫蘆拜了下去。
那玉石小葫蘆的詭異氣息頓時大漲,趙公明頭頂的慶雲竟有剎那間散去的趨勢,若非那藍色的定海珠定住了的話,此時只怕已經散去了。
而云宵雙手託著的金光,猛的一縮,籠罩在她身上的金光的抖,不曾散去,卻稀薄了不少。
后羿手彎弓搭箭的手猛的一顫,竟是差一點鬆散開來,但最終仍是穩住了。
那黃香燃起後的青煙升起三尺距離,便在空間中隱沒消失,而那玉石葫蘆頂上竟是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