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眼睛微微一眯,卻突然輕笑了笑,說道:“你也不是我的目標,我要挑戰的是你的師父南落。”
當楊戩說出最後說出南落兩個字時,琉璃眼中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殺氣,一道金光衝破靜謐的月色,兇狠殺意鋪天而起,那赤金棍已經化地為一片燦爛金光。如金霞,如赤焰。
就在這時,雲端突然有一道暗默流光激刺而下,目標正是那一團金光幻影。同時又有一道聲音伴隨著暗默流光彌散在天地間。
“南落弟子,當死於此。”
那突然自九天激射而下流光在霜華月色之中格外的刺眼醒目。
“殺的你就是你。”
本是罩向楊戩的耀眼金光隨著這聲音猛的一個翻騰,竟是毫無停滯迎向那九天刺下的暗墨流光。金光驚天,刺破夜空。
這兩道光芒讓無數在暗處觀看的心驚不已,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兩人的根本就不比一些二代人物差。
在琉璃化金雲翻騰而上九天這一刻,楊戩一步已經踏上了山頂。虛空一抹,寒光閃爍,三尖兩刃刀已經出現了他手上。嘴角含笑,抬頭看著天空。這一幕,看在黑暗中的那些人眼裡,心中驀然升起兩個字——狙殺。
千萬裡之外的陽平臥牛山頂,青色的陰陽觀在夜色下靜寂隱晦。
在陰陽觀前,南落青袍飄飄,在夜風中之中如暗夜蝙蝠。月色朦朧,整個陽平山都似在月光之中沉睡了。
突然,這一方天地間飄起一陣聲音。
“修道五百結道緣,洪荒天地消遙仙,……玉虛宮中撞鐘人,不周為印名翻天。”
月色下的天空中,一個人作歌踏空而來。杏黃道袍,星冠寬袖,左手臂彎橫著一柄雪白拂塵,在月光中栩栩生輝。這一人作詩歌踏月而來,衣袍飄飄,仙風道骨。
隨著這人的出現,他的身後竟是走出了十一人,同一色的杏黃道袍,星冠寬袖,左手臂彎橫著一柄雪白的拂塵。自遙遠的虛空一步步走來,如踏實地。乍看上去雜亂無章,卻有一種浩然之勢。
這十二人儼然已經成了一個整體,就是像是鎖住了一片天空,隨時都能將那一片天空壓下來。
最前面的那人作歌訣而出後,後面十一人並不開口說話,只是自遙遠的天際一步步向南落所在陽平臥牛山而走來。陽平山中的生靈突然之間便感覺到了一股強烈壓迫感,竟是在睡夢之中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卻怎麼也不得順暢,同時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恐懼。山中自號為曉月禪師的大王心中恐懼的想到:“難道百多年前的浩劫仍在延續,仍然沒有過去。這種感覺,分明是那時的天地才會有的。”
他不禁抬頭向天空看去,只見霜華滿天,皓月當空,月色正濃,又哪裡是當年那種星光閃爍,白霧漫天的樣子。突然轉頭向西北方向看去,只見一片濃黑的烏雲緩緩的壓了過來,彷彿那裡隱藏著一頭絕世兇獸。他並沒有看到那一步步走來的十二人,眼中、心中只有一片遮天蔽日的烏雲,煞氣沖天。
不到這一幕,他不由自主的向臥牛山陰陽觀看去,只見他心中驚為天人的南落正靜靜的站在那山頂,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似乎一切都瞭然於胸,他的心也就安然了幾分。
南落腰間長劍懸在那裡,隨風而動。許多年前他羨慕五莊觀觀主的袖裡乾坤之術,其中羨慕的並非那袖裡乾坤之術的威力,而是那一袖之間可容納許多東西。此時他的劍早已經祭煉至化形,劍人相融,但是他仍然喜歡將劍掛在腰間。
“怎麼,你們師父呢,傷勢還沒好嗎?呵呵,也是,最後那一刻要不是玄冥突然離開,致使輪迴又差點崩散,他們幾個只怕要就此輪迴去,能夠掙脫已經算是運道了。不過,無論怎麼樣,那輪迴之力可不是那麼好抵擋的。”南落揹負著雙手,仰頭看著那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