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爽,嘆道:“想不到我也有被人當槍使的一天。這厲鬼能耐不小啊,順利的讓嬰兒生出來,然後帶著他遠走高飛。不僅避過了雷罰,關鍵的是自己半點都沒有受損。”
薛倩問道:“呂先生,以你的見識,你覺得他們是什麼來頭?”
呂先生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出來。按照我的經驗,這厲鬼言過其實,喜歡誇誇其談。這種人,一般沒有什麼真本事,不過無意之間,得到了什麼好東西,所以心裡面有些不平衡……”
我說道:“暴發戶?”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差不多的心態。”
隨後,他又說道:“而和他在一塊的那個嬰兒就了不得了,他能夠引來雷罰,恐怕才是真的大有來頭,不過,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只能以後才知道了。他不是說過了嗎?薛倩身上有鍾馗紋身,將來前途無量。早晚會再認識他們。”
我們三個人商量了一陣,始終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來。其實我們對這厲鬼與嬰兒並不是太在意。他們能引來雷罰也好,不能引來雷罰也好,都與我們關係不大。
大公子已經找到了老妖怪,只要這傢伙把我們領到陰間的大門口就行。到時候,我們救出呂先生的師父和師兄,找回空亡屋的老祖宗,查明薛倩的身世。一石三鳥,一舉三得。大功告成之後,就過平平安安的好日子。至於這嬰兒什麼來路,我們也不想知道了。
我想到這裡,不由得笑出聲來了。
我們在醫院呆到了晚上。大部分時間我和薛倩都在損呂先生。因為當初他誇下海口,三天能夠下地行走。現在眼看著三天的時間到了。而他連翻個身都不行。
晚飯是在醫院吃的。我和薛倩吃慣了學校食堂,再吃醫院的飯倒沒有覺得什麼。只不過這地方氣味難聞,連帶的讓人覺得飯也很難吃。
我們兩個吃完之後,就結伴向王胖子家走了。
這時候槐城一片祥和,萬家燈火,星星點點,要多和諧有多和諧。而王胖子家卻黑乎乎的,沒有半點光明。
我們一個壓低了呼吸,一個含住了屍牙。可是在周圍看了一圈,一個小鬼都沒有看到。我們疑惑的走到院子裡面看了一遍。那五口棺材好端端的放在院子裡面。這地方既沒有人,也沒有鬼。
薛倩奇道:“怪了,陽關道的那幫兄弟怎麼一個也不見了?”
我們兩個找了一圈,實在沒有找到。等我們向回走的時候,聽見身後有人戰戰兢兢地說道:“是趙先生和薛先生嗎?”
我猛地回頭,答道:“是啊。”
那聲音說道:“我是鬼道士。”
我的兩隻眼睛循聲看過去,問道:“你在哪?”
過了一會,從棺材下面鑽出來一道黑氣。正是鬼道士。
我們第一次看見鬼道士的時候,他運籌帷幄,儼然是陽關道的軍師。後來陽關道不幸身亡,鬼道士又變成了講義氣的好兄弟。可是現在我們再見他的時候,他唯唯諾諾,戰戰兢兢,變成了一個膽小怕事的小鬼。
我奇怪的問道:“老兄,你這是什麼了?”
陽關道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薛倩,說道:“咱們快走,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們兩個人莫名其妙的跟著陽關道來到了街上。
這時候太陽剛剛落山不久,街上還有幾個行人。陽關道看到行人之後,反而鎮定了許多。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差點就見不到你們兩位了。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問道:“出什麼事了?”
陽關道說道:“那王胖子一直在裝傻,實際上他厲害得很。”
我和薛倩對視了一眼,然後笑道:“我們已經知道了。”
鬼道愣了一下,疑惑的說道:“你們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