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再做兄妹之類的話。冠冕堂皇,客客氣氣。倒不如她臨走前對我說的那一番話情真意切。
我肚子餓得要命,在廚房裡面找了找,意外地發現那裡有一鍋肉,被文火溫著,正冒出香氣來。而旁邊則放著的一罈酒。
我苦笑了一聲:“和花姐在一塊生活了幾個月,我倒沒有想到,她還有這麼細心體貼的時候。”
我把肉盛在碗裡面,一邊吃肉,一邊喝酒。等吃完之後,我衝著外面的夜色喊道:“花姐已經走了,你們什麼時候把我從夢裡出去?”
這個結果,是我之前朝思暮想的大好結局。可是這時候喊出來,卻有一種悲壯的感覺。
我一邊喝酒,一邊大喊,到後來的時候,人已經半醉,嗓子也啞了。
我藉著酒勁,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看了看散落在床上的金錠子。我把上衣脫下來,把金錠包裹住,背在身上,慢慢的向外面走。
這幾個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等我走到河邊的時候,忽然茫然了,我揹著金子來這裡做什麼?來投河嗎?
我坐在河邊,把金子放在腳下。忽然想起來,當初我替花姐贖身,花姐把銀錠子一隻只的扔進了荷花池裡面。
自然不自然的,我撿起一隻金錠子,學著她當年的樣子,扔進河裡面了。金錠子濺起了一朵小浪花,然後就消失不見了。緊接著,是十幾朵大浪花濺起來,原來是那些洗衣婦,她們都跳進河裡去找金子。
我哈哈大笑,一邊扔金錠子,一邊大聲吟唱道:“千金散盡還復來啊。”
我看見那些洗衣婦在湍急的河水中來回的折騰,我指著她們笑道:“一場夢而已,你們至於這麼認真嗎?哈哈哈,真是可笑。”
洗衣婦似乎聽見了我的話,看了我兩眼,然後又潛入水底摸金子。我懶洋洋的靠在石頭上,說道:“何必去水裡面去撈呢?我旁邊這些金子,你們喜歡的話,就拿去好了。”
那些洗衣婦頓時瘋了一樣,從河裡面爬了出來,開始爭搶這些金錠子。我原本坐在岸邊,被她們擠了兩下,身子一歪,就掉到河水中了。
我感覺河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拽我一樣。我使勁的掙扎,但是半點用也沒有。河水變成了一個大漩渦,將我吸了進去。
隨後,我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叫道:“趙莽,不想回來了嗎?”
我猛地哆嗦了一下,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孕婦家中。而呂先生正微笑著站在我面前。
三妹快步走過來,向我問道:“趙兄弟,怎麼樣了?”
我的神色想必難看得很,我點了點頭,說道:“辦成了,花姐把千金還我,嫁給了別人。”
與此同時,我聽見臥室裡面一個老太太向外面喊道:“是個女孩,漂亮得很。”
再過了幾秒鐘,老太太把嬰兒抱了出來。這嬰兒不哭不鬧,兩眼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我。老太太有些著急的說道:“這孩子怎麼不哭呢?”
呂先生走過去,拍了拍嬰兒的腦袋,說道:“忘了吧,忘了吧。緣分已盡,各奔前程吧。”
隨後,那嬰兒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而眼睛也不再看我了。
三妹衝我笑了笑,說道:“趙兄弟,恭喜了。以後花姐不會再記得你了。”然後,她隨手一推,我的魂魄不由自主的向身子飄過去。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恢復正常了。
我坐在沙發上,感覺全身無力。我虛弱的問道:“我在孕婦的夢裡面,呆了多久?”
薛倩說道:“呆了大概三個月吧。你爸媽又打來了電話,問你最近在做什麼,我費了老大的勁,才幫你敷衍過去。”
我點了點頭,說道:“三個月,那也是挺長的時間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