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魔”褚珏此時,“毒龍丸”藥力熾於內,鍾素文美色誘於外,怎能再行遏制淫情慾火?
只聞“天魔”褚珏懾人心魄地蕩笑起來,鍾素文上下內外所著衣裙,已被撕成片片分飛,宛如蝴蝶。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急關頭,奇事忽生,“天魔”褚珏蕩笑之聲,突然化作憤怒的淒厲暴吼,“啪”的一掌,把個宛如粉琢玉雕,全身未著寸縷的鐘素文,打得飛出七八尺外,撞在洞壁上,連玉頰都擦傷了寸許一塊,殷紅鮮血,立滿香腮。
鍾素文字已連羞帶驚地暈死過去,但經捱了這一掌,及玉頰擦傷劇痛之後,反倒醒了過來,以一種極其羞愧恐懼的神色,微抬眼皮,偷偷看了“天魔”褚珏一眼。
褚珏滿面通紅,全身微顫,戟指鍾素文,咬牙恨聲說道:
“你……你……你為什麼是……是個石女?這樣一來我豈非做法自斃!片刻之間,便……便要亢奮難制,血管盡暴慘死。”
相處整整四年,鍾素文感激“天魔”褚珏救命傳藝深恩,除了這絕不可能的一樁事外,委實無所不甘從其願。
但偏偏“天魔”褚珏的運數已終,竟自十拿九穩地,在服食“毒龍丸”以後,才向鍾素文吐露實情,以至驟生意外,措手不及,無法挽救。
如今眼看“天魔”褚珏,即將慘死,鍾素文也自傷心欲絕,突萌死志,猛然,赤條條地站起身來,一頭便向壁上撞去,
“天魔”堵珏之所以掌摑鍾素文,不過為了失望驚心一時急憤。
但他畢竟是一代梟雄,轉瞬間便即清醒過來,身形略閃,攔住鍾素文,把她拉榻上,攬入懷中,勉強一鎮心神,微笑道:
“石女是天生缺陷,不是人力故意所為,怎能怪你?你雖然未及早告我,我也鬼使神差,直到事到臨頭,才把整個打算告你,諸般湊巧,豈非天絕褚珏,夫復何言?我死無妨,你卻萬不能死,因為一來你父仇未報,二來天魔教不能絕傳,所以我要你在我即將慘死之前,遵從我幾件指示!”
鍾素文被“天魔”褚珏赤裸裸地摟在懷裡,自然羞澀欲絕,但這種羞澀,已被父仇師恩沖淡甚多,只是玉頰飛紅地,點頭答道:
“弟子辜負恩師,罪該萬死,已圖粉身碎骨以報,無命不從。”
“天魔”褚珏慰然一笑,放開鍾素文,從自己脫下的貼身小衣之中,取出一粒比龍眼核略小的綠色珠兒,命鍾素文吞進口內。
鍾素文毫不擾豫地立時吞服,“天魔”褚珏見狀,劍眉微軒,點頭笑道:
“你吞服這粒綠珠,天魔教便不至於絕傳,我也可以安心就死。”
鍾素文自然聽不懂“天魔”褚珏的語中含義,只得茫然點頭。褚珏又道:
“從今日起,你便是天魔教主,我要你立誓率領天魔四煞共奉本教,永矢不渝!”
鍾素文雖然明知“天魔教”教義邪惡,但身受“天魔”褚珏救命傳藝深恩,已拼粉身碎骨以報,何況暗忖將來自己身為教主,大可逐漸革除邪惡行徑,使之成為別開蹊徑的一派武學,豈不極好?主意既定,遂應聲答道:
“恩師放心,弟子若不全力至與本教,必在一生中最美好之時,突然辭世。”
“天魔”褚珏聞言大笑說道:
“你這個誓,可以說是苦到極處,也復樂到極處。”
話音到此稍頓.又向鍾素文含笑問道:
“你知不知道方才所服那粒綠珠的來歷功用?”
鍾素文愕然搖頭,“天魔”褚珏得意笑道:
“那是龍蜃交合之時,稟天地間奇淫極穢之氣所孕,你既然服食,從此媚骨天生,每隔五至七日,必將大發淫情,苦思好合,”
說到此處,見鍾素文玉頰以上,業已微微變色,遂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