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兒,智力低下,大多生活不能自理。
要是生下來,對孩子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她摸了摸小腹,滿眼都是痛苦。
上次這麼無助還是奶奶去世的時候。
自從加入了組織,很少有她做不到的事,但在生命的挽留上,卻總是無能為力。
“如果確診了,我們要打掉他嗎?你……會嫌棄他嗎?”溫言喃喃,像是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顧瑾墨抿緊下唇,心臟猛地一疼。
“我們換個醫院檢查,這家醫院的結果不一定準。”
溫言的瞳孔一縮,緊緊握住他的手說:“你告訴我,你會不會不要他,會不會想要打掉他?”
顧瑾墨回握住她的手:“伱想要我們就生,不想要就不生。”
溫言渾身一怔,渾身像散架一樣靠在椅子上。
打掉是對生命的不負責,不打對孩子和大人都不負責。
就在這時,周婉婉的聲音插了進來:“謝仙仙小姐,你是唐氏篩查出了問題嗎?”
溫言抬起眼睫,目光陡然沉了下來。
對上她冷淡的眼神,周婉婉捂住心口,牽強一笑:“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講話的,我……就是剛好路過,對了!其實有些醫院的唐氏篩查不一定準,目的就是想讓你多做一項檢查,要是查出來沒錯,醫院裡也只會說是誤診……”
周婉婉自顧自的說著,見溫言和顧瑾墨不說話,音調越來越小。
她也不想偷聽啊,本來聽到這個都想離開了,但又不甘心。
“我表姐是婦產科的,我對這方面也有些瞭解。”
周婉婉鼓起勇氣說完,怯怯的看著溫言,見溫言表情緩和了下,總算是鬆口氣。
“謝謝你。”溫言對她點點頭。
雖然她不喜歡周婉婉,但也知道她此刻說這些話是好意。
顧瑾墨渾身都是冷意。
剛剛他只顧著安慰溫言,竟然連身邊什麼時候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剛剛看你來了醫院本來想打個招呼,那我先走走了。”不敢看顧瑾墨,周婉婉幾乎是落荒而逃。
看著周婉婉離開,溫言的眼瞳裡沒什麼情緒。
“我去聯絡下京都的婦幼保健院,我們再複查一下。”
溫言點點頭。
顧瑾墨很快就聯絡了婦幼的主任醫師,兩人迅速趕到醫院做了全套的檢查,一整個流程下來,溫言已經接近虛脫。
“我送你回去。”顧瑾墨打橫抱起她,溫言頓時臉色羞紅。
“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來。”
醫院裡的人來來往往,感受到眾人打量的目光,有些不適應。
然而顧瑾墨眯了眯眼,不為所動,手臂強勁有力,大長腿走得飛快,很快將她抱離了醫院。
做完了複查,溫言的情緒已經沒有剛剛那樣波動大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結果真確定了再做決定不遲。
顧瑾墨開著車,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瞟向她。
見她心情緩和後,才算放下心。
沒想到懷孕生子會這樣的提心吊膽。
今天溫言崩潰的那一瞬間,他甚至對肚子裡的孩子產生了怨恨。
好在很快就調解了心態。
要不是這個孩子,他和溫言的羈絆也不會這麼深,這個孩子就像連結她和自己的紐帶,也是他們感情的見證。
車裡,收音機裡播放著最近的新聞。
“最新訊息,國際珠寶大賽的決賽將在後天的京都舉行,到時全世界的選手都會匯聚在京都……”
聽著珠寶大賽的訊息,溫言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顧瑾墨。
“顧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