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在即,他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搗亂,可見對南海兵防布控極有把握,指不定就在哪裡挖著坑等我們。”
段白月道:“你說什麼都有道理。”
“不是我有道理,而是事情本就如此。”楚淵道,“這天下沒有誰比我更瞭解楚項。”
段白月又剝開一個粽子,澆上蜂蜜放在他面前:”若當真只是為了給你添堵,那等大軍三日後集結完畢出海征戰,這城內是不是就能消停下來?”
楚淵問:“你說呢,下一步要怎麼做?”
段白月道:“不管他心中怎麼想,白白欺負了百姓這麼久,若一點公道都不往回討,也說不過去。”
“能飛天之人。”楚淵問,“江湖上先前有過嗎?”
“沈盟主是輕功高手,可即便是他,怕也不能平地躍起幾十丈。”段白月道,“跳蚤蝨子還差不多。”
楚淵皺眉放下勺子。
段白月心裡叫苦:“你吃你的,我不胡亂舉例了便是。”
“那這是怎麼回事?”楚淵問,“真出了妖精不成。”
段白月道:“管他是人是鬼,抓來一看便知。”
“要怎麼抓。”楚淵將剩下的粽子餵給他,“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而且現如今城中有你有我,還有千楓與趙大當家,除非是想自尋死路,否則誰還會主動再冒頭。”
段白月道:“我有辦法激他出來。”
“嗯?”楚淵丟下勺子,“什麼辦法,說說看。”
段白月將人抱到自己懷中,打算親一下。
楚淵抿了抿嘴,油乎乎,方才啃雞爪子啃的。
段白月覺得不大好下嘴,於是便咳嗽兩聲,將計劃小聲同他說了一遍。
楚淵與他對視。
段白月問:“你覺得如何?”
楚淵道:“你敢嫌棄我。”
段白月無辜奇道:“怎麼會。”
楚淵道:“你敢嫌棄朕!”
段白月搖頭:“沒有沒有。”
楚淵揪住他的衣領,湊近在他臉上狠狠把嘴蹭乾淨,方才跳下來出門去找沈千楓。
段白月抹了一把泛油光的臉,哭笑不得。
這一夜果然過得極為平靜,只有一點,西南王晚上買回來的那包吃食,不是肉便是糯米餈粑,吃了胃沉。於是段白月抱著懷中人,替他揉了一晚上肚子。
第二天清早,葉瑾看著眼下一圈青黑的西南王,很生氣。
馬上就要打仗了,淫蕩的本效能不能稍微收一收,能不能,能不能!
段白月:“咳!”
楚淵去了軍營,與薛懷嶽卓雲鶴一道視察水軍,又是直到深夜才回來。城裡的百姓早早都已歇下,聽到外頭街上傳來馬蹄聲,也未在意。畢竟皇上就在城中,想來也不該再有匪徒搗亂,該睡個安穩覺。
可誰曾想在後半夜的時候,城中竟然又傳來了轟隆隆的炸藥聲。
滾滾濃煙中,一個黑色身影拔地一躍,在空中飛速掠過。眼看就又要逃脫,卻又有另一人凌空迎上,將他硬生生截住。兩人纏鬥數十招後,雙雙落在地上。官兵趕忙舉著刀槍與鐵鏈圍上去,將先前那人捆了起來。
“此番有勞西南王。”為首的官兵抱拳道謝,聲音洪亮。
“周統領客氣了。”段白月笑笑,轉身回了住處。
楚淵正躺在床上看書,見他推門進來,自己也披著衣裳下床,問:“怎麼樣?”
“一切都在計劃中。”段白月道,“其餘的事情,溫大人會去做,明早再說吧。”
楚淵點點頭,想替他解開腰帶,卻半天也抽不開釦子,湊近看了半天,還是解不開。
段白月深深嘆氣。
楚淵丟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