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到了行營,老康派李德全來傳話了,說我閒時可以跟隨駕的御醫們學習學習。
我就知道,但凡我這兒有點兒風吹草動,就沒人不知道的。
老康帶兒子們去打獵,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讓偶換了騎裝跟去了。就偶那神乎其神的射箭之術,也就老康這樣的人敢帶偶行獵了,換個人瘋了也不敢啊。
你說偶要對著獵物射,箭卻朝老康飛去了,這是個啥後果啊?
怕怕!
人老康的說法聽著那是十分的合情合理啊。
為毛?
因為老康說,“老十三的腿既然不便,那就十三家的跟去吧,總也是個代表。”
囧囧有神!
老康,咱不帶這樣的,這能代表的了嗎?
別的阿哥貝勒親王的都滿載而歸,就偶兩手空空,這還不是最壞的,最壞的是偶要讓獵物給咬了咧?俺家十三這不就成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麼?
尤其是,在一群戎裝齊整的陽剛隊伍中,冷不丁的冒出偶這個梳著兩把頭著騎裝的女滴,那是一種怎樣的畫面啊?
號……
偶說偶換男裝吧,老康說,不必,咱們滿人家的女兒不比男兒差。
那是別人,老孃那箭術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皇阿瑪,奴婢離您近點成不?”我很不好意思的向老康請求。
“為什麼?”
“以免誤傷。”我十分誠實,我誤傷誰也不能誤傷了您,所以跟您身邊您最安全。
老康哈哈大笑,“準。”
想也會準了,偶的技術水平那年您是親眼見識過的嘛。後來不才有了偶那轟動一時的鴿子御膳麼,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偶發誓,偶對準的真的是一頭野豬,可是,那箭就像有自主意識一般,在行將離弦的那一剎那,嗖的就從偶的弓上扭曲了一下——偶承認偶手打滑了。結果,就是箭又脫離偶的目標,脫離也不要緊,它還特不長眼的把太子的箭給射偏了,順帶拐了八八的箭,最後還捎帶了十四的。
老康那一箭一枝獨秀的射中了那頭大家都看中的鹿,於是老康在馬上哈哈大笑,指著落到旁邊的箭,笑的叫一個歡實。
“這是朕見到最有趣的情形了。”
其實,就是沒這出,嫩那些兒子們也會識趣的射歪的,畢竟鹿嘛,有逐鹿的意思,也有問鼎之意。
偶射不到不要緊,其實偶也不想射,可老康說了,偶箭筒裡的箭要全部射出去才行,否則就是抗旨。
悲摧的人生!
結果,這天行獵,老康時不時的就在馬上笑的前伏後仰的,因為但凡偶的箭射出,總有被偶牽累的倒黴鬼。
不是忙著躲偶箭失手掉下馬的就是眼睜睜看著獵物跑掉的,再不就是被偶誤射中他們獵物的。這個最後算誰家的?偶要沒射中要害也就罷了,可也巧了,誤射的幾隻全一樣是命中要害的。
這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本來,第一天行獵鬧出那麼多的笑話,想著第二天怎麼也不會再讓偶去搗亂了吧,可人老康不虧是千古一帝,那腦袋長的就跟別人不一樣。那簡直就是興致勃勃的叫上偶去了,偶無比的黑線。
由於偶這個十分不著調的,非常能搗亂的人加入,鬧的陪同行獵的侍衛大臣阿哥貝勒貝子太子除了要考慮自己的獵物還得防備偶那十分不長眼的箭不小心有謀殺的意向。那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忙腳亂,一團混亂。
常常獵著獵著,就有侍衛大喊,“太子小心”“八爺小心”“大人小心”……諸如此類的,好在沒人喊“皇上小心”,這就是偶堅持跟在老康身邊的原因。因為偶那十分天才加天雷的箭術是以偶為圓心向周圍輻射的,所以偶在老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