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張面具被摘了下來,分明也是張好看的容顏,只是像誰?像蘇衍?不,又像了孤師父。
鹿沙也是一驚,她從來沒見過主人的容顏,打她被主人帶回來起,主人都是帶著那個面具示人。今天卻為了這個女子,不僅換下了護體的玄衣,還為她摘下了永久不摘的面具。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卻讓主人如此為她?心中不免起了一些酸醋之意。
“怎麼了?”蕭禹見念戈發愣的看著他,於是低頭湊了過去。
念戈以為他又要吃她的唇,慌忙的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將他推擋住。
蕭禹抿嘴一笑。她又一次把他逗笑了。小孩就是小孩,若不是那心魔,他還真想名正言順的把她娶回家。
不過,既然她都這樣想了……
蕭禹索性一把將她摟近,拿開她捂住嘴的手,然後在她唇邊又輕輕烙下一吻。鹿沙別開了眼。
念戈總是被這突來的襲擊弄得不知所措,每次過後才回過神,發現是自己吃了虧。了孤師父都說他曾妖王的手下,這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妖要怎樣去對抗?都說讓他教她法術了,非得教她心法,現在倒好,只得是任人欺負。上次是運氣好遇到他突然趕過來救了她,如今他幫人治病去了,蘇衍的鈴鐺又被這人奪走了,只能在心裡默求河神伯伯保佑了。
正當她一臉委屈的埋著頭時,鹿沙突然反手拿出弓弩向前方院牆射去,一個箭步追隨著人影閃動的方向。
念戈看到秋鹿沙的反應,眼光隨之看了過去,而蕭禹好似不在意一般,撥弄著念戈的頭髮。
她立馬轉頭回來,現在終於發揮了她鳥兒警覺的本能,“不要動我。”她警告道,可不能再讓他偷襲了,於是往後退了一步。
媽媽咪呀!又是什麼陷阱?只感覺身後不知有什麼東西將她纏綁嚴實,然後被突然的騰空。“放我下去啊~” 她大叫道。
蕭禹則故意環抱著雙手倚靠在亭中某根柱子上,悠閒的看著在空中掙扎的念戈。“叫夫君就放你下來。”
混蛋,太混蛋了,又在威脅她。念戈死咬著嘴,就是不叫。
“如果不叫的話,那我就走了。” 蕭禹說道。“順便再說一下,這食骨藤在日落西山後可是會吃人的。”說著,雙手像是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
念戈聽他這麼一說,見他動作這麼一做,慌亂的叫道:“等,等一下。”
蕭禹側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念戈無奈的吸了吸鼻子,她怎麼這麼倒黴啊!但 也總不能讓這藤蔓吃掉吧?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算了……
“夫,君。” 她小聲的叫了叫,尷尬的讓她真的難以啟齒。
“你在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沒聽見。”他搖了搖頭。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念戈滿是憤恨的握了握拳,等她有法力了,一定也要這麼折磨他。
蕭禹故作傷心的姿態嘆了口氣,繼續轉身向前走去。
一個食骨藤慢悠悠地往上纏上了念戈的脖子,驚恐之下,她大叫了一聲:“夫君,放我下去。”終究還是妥協了。這一刻她好想吐口水重新來過,太窩囊了,太沒面子了。
蕭禹嘴角往上揚了揚,一個飛身過去貼上了念戈的身體,那食骨藤迅速的遊走消失不見。
“早點叫,不就好了嗎。”
念戈沉著臉,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非要讓她做他的妻子?本想將他推開,但見在這麼高的空中,自己又沒有法力,連飛行術都不會了,索性安安分分的被他摟著。
他帶著念戈飛落到另一處院子。氣派威武的建築,僅次於皇宮大殿。院前同有假山,翠竹,小池塘,還有長滿藤蔓的長廊。念戈早就見識到這個蕭府的厲害了,對於這些藤蔓池塘假山什麼的,已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