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那九人酒中下藥,並不難,但要在宋 離和安謙兩人酒中下藥,以我的身手無法靠近,況且如今他們是否安睡,還不知道。”
趙起跳上牆頭,看了一陣後又跳下來說:“肯定沒有安睡,如今偏院之中還有歌舞聲傳 來,這兩個王八蛋肯定還在享樂,你先動手解決了九名軍士,那兩人稍後再想法子走”
趙起說完,六人一起翻過牆頭,來到太守府偏遠內,俯低身子向一側警戒軍士所住的小屋潛行過去。
江中,武都城外,升寅山口。
又是升寅山口,如果不是大將軍下令拔營到此,鰲戰恐怕這一生再也不想來到這,更不 想靠近任何一個與自己那千名輕騎兄弟喪命的雞腳村。
二公子和安謙將軍剛離營,等他帶領護衛隊回到大營之中,便拿回了大公子宋史先前拿 走的兵符,正在納悶一向疑心過重的大公子為何要這樣做時,便接到了傳令兵的訊息,讓他 前往宋一方營帳中聽命。
鰲戰來到宋一方的營帳之中,還未說話,甚至沒有來得及行軍禮,就被宋一方扔過的令 牌砸到頭上,隨後聽宋一方命令道讓他帶領如今歸他統帥的五萬大滝降軍即可前往升寅山口 駐防,以防有變。
鰲戰不明白有什麼變化?二公子和安謙大將軍已經進了城,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不 可能直接就帶領五萬軍士衝殺入城將他們解救出來,況且看宋一方和陳志臉上的神色,應該 是有什麼大動作,但此時唯一的大動作只有一個——攻城。
攻城?說來容易,軍中派出大批的斥候和細作也只能在武都城周圍晃盪,從二公子和 安謙將軍入城之後,武都城四方城門便已緊閉,根本未曾開啟,從前不派遣細作入城,這時 候再想辦法,有什麼用?鰲戰心中清楚,越來越對這支號稱三十萬,實則烏合之眾的軍隊失 去信心,若不是大公子算是對他有知遇之恩,恐怕他早已獨身離去,回到老家供養老母親去 了。
鰲戰領了五萬軍士浩浩蕩蕩地來到升寅山口,根本連一刻向宋史彙報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麼大的動作,宋史不可能不知道,可無論怎樣,鰲戰總覺得似乎有一雙眼睛,不, 是幾雙眼睛在自己的背後盯著他一樣,讓他渾身不自在。
鰲戰站在升寅山頂,還隱約可見很遠處反字軍的大營,看起來似乎非常近,但要策馬跑 去,也得花上不少的時間。此時,大營之中,煙霧瀰漫,能夠判斷出,大營正在搬運輜重, 但只可能是進,而不會是退。
難道真的要攻城了?鰲戰尋思,但二公子和安謙將軍還在城內,這樣一來……不對。
鰲戰此時後背一陣發涼,猛然想起三位公子平日內的明爭暗鬥,如果要攻城,二公子絕 對會死在城內,或者說二公子如今已在城內遭致不測,但即便是這樣誰能將訊息傳遞到大營 之中呢?這其中必定有陰謀,既能讓大將軍發兵攻城,又能殺掉二公子。
三公子與二公子如今已經交好,私下對抗大公子宋史,這樣來說,不可能是三公子出 此毒計,那隻剩下一人——大公子宋史而自己又是宋史先前麾下的副將,如今自己手握了原 本安謙的五萬精銳大滝降軍,這樣一想,什麼都便明白了。
鰲戰一屁股坐在山頂,又想到明明推舉自己成為大將領兵的是二公子宋離,而不是宋史 ……鰲戰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頭盔之上,打得自己那隻手生疼,也沒有想明白為何。軍內的內 鬥,一直讓他頭疼不已,並且一旦有任何這樣的內鬥發生,他都會避開,因為自己只想領兵 打仗,而不是內自己人內鬥,如眼下自己已經被捲了進來,還被推倒了風口浪尖,應該怎 麼做?鰲戰腦子中一片空白。
遠遠地,鰲戰已經能看到大營之中運送出來雲車等攻城武器,每一部雲車都由二十匹大 馬拖著向升寅山口奔來,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