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血泊之中。
“你不喜歡下雪嗎?很奇怪,北陸人應該是喜歡在雪地中奔走。”公孫賦淡淡地說,身 體變換了一個姿勢,雙手頂著下巴。
那年輕人回答:“將軍,我這一頭被染成黑色的頭髮,要在落滿了雪花,再一抖落,勢 必會露出那一頭白髮。”
公孫賦微微側頭:“那你的眼睛呢?怎麼會從金色變成了紅色?”
“如果有人發現了我是北陸人,那麼我可以用這種紅色的眼睛來掩飾自己。”
“如果被發現,就謊稱自己是混裔麼?”
“將軍高明。”
“你很會拍馬屁……白蘭,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白蘭微微點頭道:“將軍記性不錯,我只說過一次,你便記住了。不過,希望將軍能 記住我昨夜告訴你的其他事情。”
“你是說我們公孫家被屠的那件事?”
“是。”
“呵……”公孫賦笑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相信或者不相信是將軍心中自然有定論,我說再多也沒有用。”
“是吧。”公孫賦直起了身子,因為他看見遠處的宋忘顏看向了自己這個方向,為了掩 飾住他身後還站著一人,他不得不這樣做,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白蘭看見公孫賦這個動 作,臉上有了笑容,因為他知道公孫賦這樣做,是為了不讓其他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也就 是說至少公孫賦對自己所說的話是半信半疑,只需要再點上一把火便可以讓公孫賦完全相信 。
因為白蘭口中所說的的確就是事情的實情——公孫家被屠是風滿樓的殺手受宋一方的委 託。
'第一百二十一回'局中人
一個自稱來自殤人商業協會的傢伙,一個自稱殺了那個下級軍士只為了拿回自己匕首的 傢伙。到底是否值得自己相信?公孫賦心中從白蘭出現 之後,就一直帶著這些疑問。雖然公孫賦心中對殤人商業協會並沒有多深的瞭解,但還是知 道那種匕首的擁有人畢竟是純血的殤人,而不可能是北陸人,在這一點上白蘭沒有給他過多 的解釋,只是告訴他——信不信由你。
這是一句非常毒的說辭,往往這種說辭之後都會附帶上一些其實根本沒有必要的解釋。 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做法,但到了白蘭這裡,他卻再也不會說半個字,只是等著公孫賦來詢 問,當然他也做好了公孫賦會將他交給宋忘顏的準備。但如今公孫賦卻讓白蘭隱藏在了自 己的住所之中,成為了一名不離左右的親兵,這便證明了這個文人出身的武將對自己的突然 來訪帶著“興趣”。
讓反字軍在江中土地上徹底消失
這是大門主對白蘭所下的命令,再下達這道命令之後,白蘭便第一時間將這個訊息傳遞 給了風滿樓的老大,希望得到老大的進一步指示,但老大卻懶懶地在回信上寫了兩個字—— 隨性。
隨性?也就是說無所謂這件事成功與否,都與風滿樓沒有多大的關係?白蘭是這樣理 解書信中的那兩個字,讓反字軍是否消失並不是他任務的重點,他的重點只是在大門主身邊 ,注視著天佑宗的一舉一動,看看是否會對風滿樓有任何影響。
宋史的人頭還在天啟軍中,這是他的第一步,本以為天啟軍中會拿著這顆人頭向天下“ 邀功”,但他錯了,在天啟軍中的天輔也錯了,廖荒身邊的賈鞠並沒有他們預測中那樣行動 ,相反是把這個訊息給壓了下來。本來是一個可以觸發佳通關內反字軍和天啟軍決一死戰的 道具,現在成為了一個虛無的東西,甚至這顆頭顱到底有沒有用白蘭都不知道,這已經不是 他能夠控制的事情。
只要有賈鞠在廖荒身邊,天輔就沒有辦法近廖荒的身,這樣一來,從天啟軍方面下手讓 他們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