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事。
嶽翎炎並不正眼看他們,只是說:「這群傢伙犯了軍法,可憐敵人,已經被我殺了,把他們拖走埋掉,你們誰是旗本?」
站在最前的輕足旗本戰戰兢兢地出來:「我……我是……」
嶽翎炎指著他:「從今日起,你代替上井隊長成為旗本隊長,你叫什麼名字?」
「敬雄」那人欣喜地回答道。
「好,那這支隊以後就叫敬雄隊,好好幹。」嶽翎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離去前本想再看一眼巷子裡那個婦女的屍體,還有她身邊那座小土堆,但擔心又惹上麻煩,只得輕嘆一口氣隨之離去。
這些人都是普通的百姓,和皓月國的那些人一樣,有名有姓,有父母有家人,曾經都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如果我們沒有來到,或許他們會平安地生活到自己壽終正寢的那一天,享盡這世間的美好……
嶽翎炎走在遍是屍體的街道上,猛然間卻發現自己面前無數條路,每一條路上都鋪滿了屍體,再回頭也是同樣的情景,好像自己迷路了,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
一天後……
北陸關下,孤身一人的宋先騎著戰馬緩緩走近。
關下的那道大門緩緩開啟,嶽翎炎獨身一人站在關下,身邊沒有軍士,沒有護衛,他甚至連武器都沒有佩戴。
嶽翎炎盯著馬上的宋先,看似少年的臉上卻是一副飽經風霜的模樣,不應該在他這個年齡出現的皺紋爬滿了額頭,還有他雙手手腕處清晰可見的刀傷,加之那斷臂,足以說明他並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少年,而是一個武士,一個身經百戰的武士。
使節通常都為文官,就連在兩軍交戰時,互派使節通常都是文官、謀士之類的,但天啟軍卻派遣這樣一個少年武士前來,更何況在信中清清楚楚寫著他的官銜是天啟軍建州衛將軍、軍師中郎將。
這麼年輕便身兼文武兩職?天啟軍中是能人太多還是沒有能人?嶽翎炎心中很懷疑,不過從宋先的眼神中他判斷出,這個年輕的身體內必定裝著一個不同尋常的靈魂。
嶽翎炎抬頭看著馬上的宋先道:「你就是建州衛將軍、軍師中郎將宋先,宋將軍?」
「正是。」宋先翻身下馬,同時免去了會加在後面的那兩個「在下」二字,在面對皓月國的敵人時他不想自降身份,對他們表示出尊重。
嶽翎炎沒有多話,只是略微鞠了一躬,閃身到一側,抬手展向關內道:「請……」
宋先一拍自己戰馬的背,戰馬嘶鳴一聲,調頭向天啟軍陣營方向跑去,沒有絲毫遲疑,也沒有停住馬蹄回頭去看主人。待戰馬跑遠之後,宋先這才轉過身去,看著一片荒涼,幾乎已成廢墟的北陸關內的城鎮。
這是他第一次進到北陸境內,但不想是最後一次。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關卡,從黑暗處走出後,宋先首先看到的是兩側站成一排排的皓月國軍士,第一陣為火槍兵,第二陣為輕足兵。兩陣軍士看見嶽翎炎後,為首的旗本拔出自己的軍刀,高高舉起,隨後憑空揮下,軍士逐漸散開,火槍兵用手中的火槍瞄準了那些遠處正在用鋤頭挖坑的百姓。
那些與死人無疑的北陸百姓正在為自己挖掘墳墓,卻渾然不知,就當他們聞聲抬起頭來看著在皓月國軍士身後穿著天啟軍白色鎧甲的宋先時,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無疑,所有人都以為宋先是來救他們的。
那一刻,百姓的人群開始沸騰起來,大部分人都扔掉了武器向宋先跑去,宋先的身子動了動,此時卻聽到了槍聲響起。
「啪啪啪啪……」
槍聲後,那些百姓成片倒地,部分被射傷還活著的人還在地上艱難地向宋先爬去,張開自己的雙手……
宋先愣在那,身前的火槍兵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