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拿到藥,老頭心滿意足地開始幫女人換藥。 只是繃帶和紗布揭開,看見傷口的樣子後,他不由得深皺了一下眉,“怎麼會這樣?” 喻清歌臉上平靜地問:“怎麼了?”偏頭想要去看卻被老頭一下按住了,讓她別亂動,她當真沒有再動。 白觀鶴深吸一口氣,“按道理說敷了我這個藥就算傷口不會很快就好,但也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喻清歌讓他拍張照給自己看一下,白觀鶴四處找自己的手機找不到,她便將自己的手機解鎖後給了對方,老頭找到拍照功能,對著她的傷口咔擦拍了兩張,點開圖片後遞給她看,“你看,我感覺比你昨天來的時候好像還要嚴重一些。” 沙發上的人抬手接住手機,看到螢幕上的圖片後睫毛輕顫了一下。 照片裡的傷口依舊猙獰,四道抓痕血淋淋的,隱隱有了灌膿之勢,傷口周圍有些發黑,仔細看還有幾道黑線沿著傷口邊緣往旁邊爬。 這是毒性在蔓延的徵兆。 喻清歌抿了下唇,短短兩天,被解毒丸暫時壓下去的毒性已經支撐不住了,看來這毒的威力的確是強大,她等不到兩天後了,得儘快啟程去找莊顏,只是喻家這邊她又該如何解釋? 白觀鶴給她重新清理傷口,敷上自己熬製的藥渣之前還把小徒弟剛給自己的藥取了幾顆用找來的小研缽研成細膩的藥粉,然後撒在了傷口表面,這才慢慢給人包紮好。 見狀,喻清歌忍不住道:“沒必要。” “什麼沒必要!”老頭子瞪她一眼,彎腰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你這傷口一看就是中毒了,你這藥丸可解百毒,外敷雖說效果比不上內服,但也可以祛除傷口上的毒性,一會兒你再吃一顆,這毒性肯定就解了。” 喻清歌活動了一下胳膊,知覺已經漸漸回來了,但取而代之的是蝕骨的疼,“我剛給你的藥,這麼給我用了你不心疼?” 白觀鶴:“我心疼什麼?藥沒了還可以再做,和人的健康安危比起來這幾顆藥算什麼,我還沒問你呢,你到底幹嘛去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竟然還中毒了,依照這人現在的實力不應該啊,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年輕人的事老年人少過問。”女人動作緩慢地站起來,雖說她傷在肩膀,但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原因,行動力也受到了些許影響,“對了,我可能今天就要離開了,短期時間內可能回不來,如果有人向你問起我的話你就說沒見過我。”她想到的最壞的可能性就是不告而別,莊顏說這個病毒目前無藥可解,就算要研製出血清,起碼需要三年,但還沒說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到時候萬一她出了什麼意外的話…… 聽到前半句時白觀鶴眉心突突直跳,心裡暗罵真是一個一身反骨的小崽子,等聽見她的後半句話時他有些不解道:“你要去哪兒?” 喻清歌:“去國外找個朋友,到時候我一時半會的應該不會回國,我在Z大附近那所實驗室頂樓的藥房裡有解毒丸,你手上的要是不夠了可以隨時去取,鑰匙我一會兒會給你,到時候還要麻煩您老人家替我多照看照看了,另外如果我家裡……算了,總之我不在的日子裡你照顧好自己。” 她越說白觀鶴心裡越是發毛,聽到可以隨便拿她實驗室裡的藥丸也高興不起來,老頭圍著女人轉了兩圈,確定她沒什麼事,但是他怎麼感覺對方的話聽起來那麼不得勁呢,說得好像她永遠不回來了似的。 喻清歌:“你幹嘛?” “嘶~不對勁。”老頭捏著下巴打量了一下小徒弟,“怎麼感覺你說的話聽起來怪怪的,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喻清歌失笑,“我有什麼事兒好瞞著你的。” “你瞞著我的事兒還少嗎?”白觀鶴道,“就比如我床頭那裡的東西,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還有前些年……”他嘰哩哇啦一下說了一大堆,說得臉都憋紅了也不帶喘氣的,喻清歌全程但笑不語地看著他。 等他說完後,女人適時給他倒了一杯茶,一手託著杯底,一手捏著杯身遞給他,“喝點兒,還有嗎?” “還有!” 白觀鶴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茶,勉強回了點氣,正準備再來一篇正經大論,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