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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啥也沒教會他,就教會他應酬了……老子當年也不像他這麼多應酬!”

牧子深聽著,並不插話,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說什麼;就像之前兩人的交往,喝點酒互吐心事,隔一夜就當作忘掉,這樣才能長久,沒完沒了的說下去……

老人又問了些冷石街的情況,牧子深也說不出所以然,他畢竟回來也沒幾天。接著就有護工為老人打來飯菜,牧子深便起身告辭,兩人一再約定,回去冷石街了要醉一場,接著講水滸。

走在燈火輝煌的清冷的大街上,寒風肆虐,雖說是倒春寒,但也寒到骨子裡了。牧子深有些矯揉地往前走著,覺得蕪城在他不經意間,已經發生了眾多的變化;馬路寬了,路燈亮了,高樓多了,大街上晃悠的人少了;年節過去沒多久,街上就是這般冷清,大概這個年也不會多歡樂,牧子深倒慶幸,沒一個人在蕪城過這個年。

前幾天他去看了左朝歌父親,那個一度變得很嚴肅的叔叔,見到他竟然咧開嘴笑個不停,牧子深開口說叔叔過年好啊,他竟然說好好,裡邊舉辦了大型晚會活動,每個人都開心得很,狂歡到凌晨三四點呢!牧子深看著他寬厚的下巴,認同了左朝歌的說法,他誠然是在裡邊享福,他以前多瘦,記得還住在冷石街那會兒,用尖嘴猴腮來形容也不為過。牧子深跟他沒什麼說的,實際上自打他帶著左朝歌搬離冷石街後,牧子深就幾乎再沒同他講話的機會,偶爾在他家見到他,他也只是一副嚴肅的神情。想起在廣州左朝歌同自己父母的插科打諢,牧子深心裡就覺得堵得慌。於是跟他又假說了一會左朝歌的現狀,就匆匆的離開了。

現在在回想起他那寬厚的下巴,牧子深似乎又看到那天晚上,左朝歌瘦削的背影映著高大的廠房,一步一步走得沉重而急促。

現在的社會是怎麼了,怎麼有那麼多讓人活下去的方式呢,牧子深想起小學時的課本,那上面說得活人的方式千篇一律,都是騙人的嗎?當然這不會是困擾他的首要問題,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忘掉這些,跌入自己無限的掙扎與糾結中;他剛從廣東回來,就從自家的信盒裡拿到一封信,是蘇木梨寫給的滿滿一張彩紙的新年賀詞,他至今沒有回信,因為他在遲疑,遇見左朝歌的事,到底要不要寫進去。

人活著就是一件接著一件的處理些瑣碎的事情,有時候可能會為某一件瑣碎停留,掙扎;但這並不妨礙下一件瑣碎的到來。事實上眾多的經驗和案例告訴我們,停留和掙扎並沒有什麼現實意義,有的只是我們逃避和自私的心理在作祟而已。牧子深把在街上拾到的糾結帶回家裡,攤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石桌上已經將要存滿來自各處的糾結了,這些糾結一團一團的各自沐浴著月光,不掙不搶,道貌岸然得似個君子;就像那些手裡拿著城建檔案,穿的西裝筆挺,站在陽光下說得頭頭是道的君子一般。

自從覺得蕪城變了以後,牧子深就不去大街上游蕩了,又或許他害怕再帶回一團糾結,總之他就沒完沒了地在那葡萄架下坐著,曬完了陽光曬月光,曬透了月光曬星光,沒有了星光就披著夜色,總之不開燈,也總關著門。拆遷的總再也不來,老先生也沒回來,冷石街一天比一天更加冷清了;牧子深偶爾出街買些東西,就會碰到有人搬家,不管認不認識,他就上去幫忙,或者站一旁看著,時間久了,他倒存了幾個號碼,給他說號碼的人笑得像一朵玫瑰,“拆遷的人來了麻煩小兄弟給我個信,咱小老百姓遭不起這罪,上有老下有小,總得住得安全你說對吧!”牧子深點點頭,他們說的都對,聽起來很有道理,像是很有生活經驗的人。牧子深就把自己的糾結說給他們聽,讓他們幫著拿個主意,但他們卻都搖搖頭,說還是別了,這種事求個籤神都不一定能明示。牧子深覺得他們說的還是挺有道理,就不再為難他們,回到家還是坐著曬太陽,曬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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