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既然有意成全,在下恭敬不如從命!”試探地跨出幾步,神色傲然,全副精神卻時時提防空相偷襲。
司徒封怒道:“空相大師!莫非真要這麼讓他得逞?”鐵雲師太眾人以為空相必有制敵妙策後發而至,卻見空相垂著眼睛只是搖頭,滿心熱望頓時冰冷,眼見青樵子走出數丈,已經到了院門。
院中一片死寂,空相忽然沉聲道:“施主不怕我在門外埋下伏兵麼?”青樵子正要開門,聞聽此言,身子一震,隨即仰天大笑,暗中催動內力,稍有異動便可全身而退,外表卻是極其自然,信手便推,掌力到處,大門應聲而開。
眾人眼見門“呀”地分在兩邊,門外空空蕩蕩,半個人影也瞧不見,青樵子大笑兩聲,縱身彈出,徑直走了。眾人如夢方醒,垂頭喪氣,司徒封叫道:“他媽的,就這麼讓他得了便宜!什麼鳥會!都散了吧!賣不了的秫秸!唉,真是……真是他媽的世風日下,七十難富!”眾人知他不通文墨,牽強附會,乃是報怨少林號稱武林至尊,卻“盛名之下,其實難附”,連個青樵子都無可奈何,人人心中嘆息,誰也笑不出來。
空相微笑道:“眾位何故垂頭喪氣?”司徒封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空相道:“眾位施主,真的以為他拿走的就是碧玉如意鉤麼?”鐵雲師太道:“大師言下之意,莫非那青樵子搶去的乃是一柄假鉤?”空相微笑不語,眾人一見頓時活躍起來,司徒封轉怒為喜,道:“我說呢,哪能這麼便宜了那小子!大師不要怪我剛才言語粗魯,您要生氣我替你罰我!”說著舉起掌來連打了自己兩個嘴巴,門下弟子見掌門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都覺得甚是尷尬,卻也無可奈何。少年與少林眾僧見司徒封性情豪爽,不失為一條血性漢子,不禁心生幾分親近。
空相道:“司徒掌門,嚴重了!”轉身吩咐幾句,一名弟子回殿又取了一隻木匣出來,開啟了仍是一柄碧綠通透的竹製短刀。人群中有人道:“大師,教人如何才能相信這一柄不也是假的呢?”
空相道:“施主問得好。這即是數日前送至我少林的碧玉如意鉤,我輩武林中人連碧玉如意鉤的真假都無法辨識,那麼你爭我奪,徒傷人命,豈不是毫無意義。”鐵雲師太,百草門秦天遠,青城派泉松道長等人心中皆是一喜,暗道:“江湖上你爭我奪原本就不過是一葉障目,但願眾人能從少林得到啟示,從此少許多冤孽,善哉!”
有人道:“這碧玉如意鉤既然有淵源,就一定能辨得出真假,只不過需要費一些周折而已。今日百草門秦師兄在此,請他為大家辨認真偽豈不連些許周折也不用費了?”眾人齊聲稱好。
秦天遠拱手道:“多謝眾位抬愛,不過關於碧玉如意鉤,在下也知之甚少。家師在世時整日醉心於藥性醫理,幾十年都不曾流連武功典籍……”說到這裡輕嘆一聲,又道:“這碧玉如意鉤也是始終束之高閣,我等晚輩弟子更無緣一見,數月前家師命本門師兄護送此物來少林,臨行前開啟驗視,在下才有幸看到個大概模樣,若要我辨別這柄鉤是否是本門所藏原物,在下可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少年暗想:“這柄鉤明明就是那姓楚的灰衣人交給我的啊,怎麼會有假?”眼望空相,見空相正瞧見他,衝他微微搖一搖頭。
一人道:“如今隨廬老人仙逝,難道天下就再無人分辨得出碧玉如意鉤的真假了麼?”有一人道:“碧玉如意鉤不是由百草門楚、荊兩位師兄親自護送麼?他們定然知道……”前面那人冷笑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