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對布偶,依然是藍色的面板金色的頭髮,一個穿著金色的裙子,一個穿著粉色的裙子,金裙藍妹妹頭上繡著一支水仙花簪子,粉裙藍妹妹腕上有一隻白玉鐲子。婉瑜知道金色這個是自己,粉色那個是黛玉。再加上孫嬤嬤多會說話的一人?幾句話便讓婉瑜知道黛玉是連著趕了兩個晚上趕出來的兩個布偶,不說布偶的可愛別緻,只這份心意婉瑜便是感動不已。翠柳將一件薄披風搭在婉瑜的肩頭道:“縣主進去吧,這兒風大。”婉瑜卻是恍若未覺。可船順流而下,很快揚州城就消失在了視線裡。婉瑜才喃喃的道:“真想和這個可人的妹妹多待一會兒啊。卻不知何年才能再相見。”
婉瑜走了,黛玉的生活還在繼續,三月初三賈敏在府中設宴款待揚州城中大小官員們的夫人太太,黛玉跟在賈敏身邊兒幫著招呼那些個姑娘小姐,便是賈璉也在外院幫著招呼同來的公子少爺。而賈璉不知此時的京城已經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更是不知道賈母已經把他怨恨上了,更不知他即將離開揚州重返京都。
武郡王啟程離開當日,林如海的奏摺已送到了御前。皇帝剛看兩頁就緊皺了眉頭,國庫空虛,年年賑災都缺金少銀,而這些個官員,商賈用於行賄之財務僅此一次便達到了十餘萬之巨。看得皇帝是怒火中燒,卻也知不可操之過急。再往下一看,皇帝卻很是高興,林如海不僅據實以報,更是將賬目整理得很是清楚明白的呈了上來。之前賈赦歸還邑田,那還是原本就屬於國庫的東西,皇帝已經很滿意,更何況而今,林如海呈上來的十幾萬兩白銀還是額外的收穫?
林如海奏摺中明言此批財物他已經收下封存,希望皇帝能夠收下這批財物。若皇帝收下這批財物,要麼那些人就會收斂,要麼就會‘加大投入’,於國庫亦是有益的。哪怕是用以修路搭橋亦是好的,更何況需要賑災之處許多?如此體貼忠心的臣子,皇帝怎能不滿意?即便皇帝為揚州官場的混亂煩心惱怒,對林海也是欣慰滿意的,認為自己眼光不差。尤其是林如海呈上來的賬冊,用的是一種嶄新的法子,只看了賬目說明,除一些所謂的印度數碼比較麻煩,其他方面賬目可謂是,清楚明白一目瞭然,便是外行也能輕易看懂。如此賬目更難作假,且若會的人不多,誰敢作假呢?這讓皇帝滿心歡喜。
於是皇帝立即傳召了掌管戶部的四皇子和掌管內務府的七皇子想要二人將此法學了去,用於這兩處關鍵之地。七皇子看見這新的記賬法只是滿眼的新奇,而掌管戶部多年深知其中弊病的四皇子卻是眼前一亮。兩位皇子不由得同聲問道:“不知如此新巧的法子是誰獻上來的?”皇帝見兩位皇子具對此法很是讚賞,心中更是高興的道:“說來好笑,此法竟是兩淮巡鹽御史林海的獨生女想出來的。”皇帝見七皇子挑眉不信,而四皇子皺眉不語的樣子笑道:“你們卻是不知,此法乃因林海之妻體弱多病,其女代為理家,清查庫房時覺得原有賬冊雜亂不便查閱,方想出了此法。”說到這裡皇帝喝了口茶才又笑道:“林如海與揚州赴任巡鹽一職,言賬目混亂不清,難以清對。此女便獻計此法給他,原是心疼她父親勞累。不想林海借用此法後清對賬冊覺得甚好,給朕的賬冊林海亦用了此法。今爾看如何?”
此時的七皇子滿眼都是好奇不由得問道:“那林海之女年方几許?竟如此聰慧!”四皇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冷著臉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皇帝一見他這表情就想刺他一刺,瞧了七皇子與四皇子一眼,皇帝方笑道:“你們是萬不能想到,此女年方七歲!”
此言一出不說七皇子,便是四皇子也不由得瞪大了眼,問道:“此言乃那林海奏摺所言?”皇帝見四皇子破功,心中很是歡暢笑道:“這還是我見林海所奏之法甚是新巧。方叫人去查探方,原以為此法乃是林海或是其身邊兒幕僚所得,誰知查探回來卻是此法乃稚童所得。且還不是今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