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殺豬的情形。
這個位置雖然是個角落,卻靠近窗戶,雖然已經是傍晚,可是著夕陽掛在樹梢上,淡紅色的陽光順著窗子照進來,是極有一番風趣,洪小牛站立窗邊,開啟窗子,任憑冷風吹拂自己的臉龐,伸手抓過一把樹梢上的雪,清涼之感從手上傳到心裡,不禁生出一絲惆悵的感覺。明天要跟二驢子進城了,父親的事情在他和爺爺的心裡比什麼都重要。
領導們關心的是政績,商人們關心的是利益,而山區的農民,除了關心自己的收成,還關心身邊親人這在別人眼裡看來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大嗓門的孫天軍的叫喊打斷了洪小牛的思緒:“二驢子來了!”
洪小牛轉身向著食堂的入口看去,發現了王二驢子正牽著張翠花的手,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有認識他的人不斷地的打著招呼,開著玩笑:“二驢子,穿上西服了?還別說,真有點樣子,這是誰啊?”
問話的人指的是張翠花。
王二驢子一甩漢奸頭,得意的說道:“俺媳婦!”
王二驢子一邊跟著熟悉的人打著招呼,一邊往前走著,突然覺得臉上一熱,抬眼看時,發覺自己正撞在大老李的胸口。
王二驢子立馬就是一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李哥,你咋也在呢?”
大老李瞪著一雙大眼,上上下下打量著王二驢子,像是不認識是的,再看看王二驢子身後的張翠花,也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這胖丫頭,估摸著不比自己輕。不過就王二驢子這德性,能找這麼個媳婦也可以了。
王二驢子見大老李不說話,把張翠花拉到身前:“這是俺媳婦,快,叫老李哥,老李哥可是咱九溝鎮第一勇士。”王二驢子琢磨了半天,用了勇士這個詞。其實沒上過幾天學的他也不會誇個人,反正是好的意思就行。
張翠花笑起來,那臉上根本看不到眼睛,挪動兩步走到大老李跟前,嬌聲嬌氣的說道:“老李哥哥好!”
大老李一陣雞皮疙瘩落地,終於清醒過來:“哦,大妹子好,那啥,二驢子,我今剛災了頭野豬,你們坐哪,一會我給你送盤野豬肉去!”
王二驢子得意,一指洪小牛的桌子:“在那邊呢,老李哥一會過來喝兩杯,我有事跟你說!”
“好,我先去忙,一會去找你們。”大老李說著,提著他那從來不離身的殺豬刀走進了食堂後廚。
木須肉,串血腸,拍黃瓜,涼拌三絲,兩素兩肉,王二驢子咂磨著嘴,要是再有個滷汁魚就好了,可惜自從洪承走後,這食堂裡就只剩下菜名,沒有人會做了。再來個酸菜湯吧!喝了解救,王二驢子定好了菜,提著一捆江山白,放到了桌子上。
洪小牛三人眼睛直鉤的看著王二驢子,半晌沒說出話來。
孫天軍看著那一捆,整整十瓶的江山白,嚥了一口唾沫:“我說二驢子,你小子沒病吧!十瓶啊!你想灌死幾個咋滴?”
王二驢子扔出兩包軟長白在桌子上,說道:“不都是給你喝的,我喊了大老李,那哥們你還不知道麼,估摸著這點酒不見得夠他喝的。”
“扯犢子,大老李的酒量,撐死五瓶。”杜德興點起一根菸,不屑的說道。
洪小牛神秘的一笑:“不見得,這傢伙上次在王家屯,整整兩水舀子,喝完還去打獵呢,我琢磨著,怎麼著也得六斤。”
“你小孩懂個屁,四斤跟五斤的差距多大,你真以為他是神,多喝一斤都能要了他的命,不信咱今就看看。”杜德興撇著膀子,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打賭,不賭別的,一星期晚飯。”
洪小牛眼睛一瞪:“你大爺的,就是你不打賭,你也沒少到我們家蹭飯,賭就賭,怕你咋滴,我要是贏了,就把你妹妹許給我當媳婦咋樣?”
杜德興有個妹妹,叫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