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了會,繼續道:“到底是誰下的術!”
“哈哈,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但她曾救過我,倒是我的恩人呢!”白衣翻起身笑著,問道:“胡大哥,你今後有何打算?”
胡斐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會繼續在江湖上尋找線索,倘若真是苗人鳳所為,我定要殺了他。”
“胡大哥,你可聽說過‘隻眼郎君’這個人?”
白衣見胡斐搖頭,心想那‘鎖骨**天佛卷’到底是什麼東西,它究竟在哪裡?恐怕就是千機閣主也不一定知道,難道他一生都得困於喚心術中,其實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和程靈素、胡斐告別後,白衣準備到江南打聽千猿劍客‘計彭祖’的訊息,計彭祖若要找溫家五老報仇,定會到江南衢州去的。
他走的是京杭運河,到杭州後想起小寶,他順道到麗春院看望韋春花,然後準備橫渡長江到鎮江府,一路上他覺得十分不安,卻不知前方有張天羅地網等著他,要將他除掉。
白衣在揚州上船,走河道進到長江,這日風平浪靜,船朝瓜州渡駛去,在這要載一波旅客,然後再駛進長江。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說得便是這個瓜州,他和南岸的京口只擱著一條長江。
炙熱的太陽烤著大地,水光豔豔,天空中一朵朵白雲飄過,徐徐的江風拂過,四周的景物快速倒退,讓人倍感涼爽。
雕窗開啟,涼爽的風吹來,白衣體內的火輪勁轉得飛快,他不停用北冥煉氣法將體內的真氣壓縮,突然他氣息全無,卻是使用龜息功收斂住全身的氣息。
只聽到船外一道聲音響起,接著有七八道聲音。
“鬼鬼祟祟,那小子真的上了船。”
“是的,貝先生,他肯定知道幫主去哪了,在麗春院就是那小子榨乾我幫中兄弟的錢財。”
“貝先生,絕不會錯,我和季舵主奉河伯大人的命令擒殺那小賊,清晨時他上了我大江聯的船,那是千真萬確、不容有錯的。”
白衣知道說話的是車正,緊接著另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貝先生,車舵主說那小賊會收斂氣息的妖法,我們一間一間的搜查,定能將他找出來。”
“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見死不救,累得我師哥的弟子崔希敏受傷至今未愈,我神拳無敵歸辛樹一定要斬了他。”
“這小賊和溫家的小賤人一起劫走黃金,還倒打一耙,說是榮幫主劫走的,我們夫婦定不能饒他。”
那聲音繼續道:“君兒,你怎麼三言二語便給他哄騙了,那水岱雖是赫赫有名的大俠,可他素來瞧不起闖王,說的話怎麼能夠相信。”
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卻是孫仲君道:“我,我再見到那狗賊,定要挖出他的雙眼,刺穿他的心臟,他害我在群雄面前丟掉面子,我恨死他了。”
白衣正準備用火輪勁不知不覺將船融個洞逃跑,卻聽到頭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小娃娃,你躲在這兒做什麼。”
隨即一道清涼的嬉笑聲響起,卻是冷妙辭說道:“卻像一隻小狗兒趴在地上呢!真是可愛。”
白衣見房中角落的一張蜘蛛網,哪不知著了五毒聖姑的道,運轉北冥螺旋大笑道:“哈哈哈,你們今日人多勢眾,但我葉白衣卻也不俱,想要取我的命,那就放馬過來吧。”
眾人只見一道白影破開船頂,沖天飛起,渾身散發出凌厲的劍意,皆是一驚。
“別讓他逃了,今日不斬殺此魔孽,他日放虎歸山,定是一大禍害。”車正冷喝一聲,手中一對陰沉的鐵鉤散發出驚恐的光芒。
眾人皆飛身而起,將他團團圍住,白衣臨風而立,手持秋光澀色的斷水劍,儒雅地冷笑道:“各位正道高手,如此以多欺少,真是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