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燁的話,他循聲掉頭,卻見小喜子滿臉怒氣的一腳踹開傾倒的椅子,接著挑釁的瞪了一眼站在門口處的司馬燁,隨即從另一扇門衝了出去。
一直跟在司馬燁身後的田宏,吹了聲口哨,乘機調侃道:“喲,打破醋罈子了。”
自那夜司馬燁替田宏“收驚”解釋後,田宏這才恍然大悟,頻頻暗歎自己魯鈍,和小喜子相處多日,竟如此眼拙,完全未曾察覺小喜子的性別,除了不時欺負她,還誤會堡主有斷袖之癖,多虧堡主寬宏大量,不然他田宏笑話可就鬧大了。
司馬燁痴迷的眼光緊緊的追逐遠去的背影,渾然不知發生什麼事。
翠環見小姐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得頻頻搖頭,暗歎小姐沒有眼光,居然對眼前英姿渙然的司馬堡主無動於衷,反倒看上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
司馬燁整個心都跟著小喜子飛走了,原先想問的問題也忘得一乾二淨,“田宏,你來接手。”語畢,展開輕功,一眨眼便不見了人影。
田宏無奈,只得開口,“馮姑娘,剛才——”
咦,怎麼連馮姑娘也沒有反應?
“馮姑娘?”田宏再喊。
還是沒有反應。
一旁的翠環喟然長嘆一聲,介面道:“田壯士,我看還是由我們來談吧。”
唉,莫道無情不似多情苦,只有相思無盡處!
“臭大哥、混蛋大哥。”
小喜子蠻牛似的衝到後花園,雙手瘋狂地揮打那片濃密的綠葉繁花。
“討厭、討厭、討厭。”
隨著連聲叫囂,她更用力的踐踏一地落葉殘花,直到力竭氣衰,她才頹然的跌坐在草地上,淚水如滂沱大雨,奔流不止。
原來在她憤怒的嘶吼下,是淌血的心發出陣陣刺骨的疼痛。
是的,她是想清楚了,她是懂得愛情了,終於瞭解自己對大哥的感情了,只是她有資格愛大哥嗎?真的可以愛大哥嗎?
以大哥這等出眾的人才,也只有馮靚雲那樣溫婉嫻淑的大家閨秀,才配得上。
她小喜子算哪根蔥?既無顯赫家世,又無美貌才華,只會惹來一堆麻煩,能待在大哥身邊,得他關懷照顧,已屬天大的福報恩澤了,怎敢再有所奢求呢?
難道她還妄想躍上枝頭當鳳凰?烏鴉永遠是烏鴉,怎麼樣也變不了鳳凰的。
人最大的悲哀,就是缺乏自知之明,而她小喜子至少還有這小小的優點。
那夜與大哥纏綿的甜蜜回憶,又湧上心頭,酸酸甜甜的百感交集。
她真的很想待在大哥身邊一輩子,不許大哥娶馮靚云為妻,不讓大哥擁抱親吻別的女人,不許……說不完的不許,只願大哥是她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那麼她就是世間最快樂,最幸福的人了。
想起水榭那一幕,她的心就好痛,前不久,才趕跑個孫嬈嬈,現在又來了個馮靚雲,以後不知又會有多少女人出現?她越想淚就流得越快。
哭著哭著,肚子突然咕嚕一聲,大概是哭得太兇,以致肚子大唱空城計了,舉手拭掉臉上的淚痕,小喜子起身拍拍屁股,準備潛到廚房找吃的。
好歹她也是客人,總不能大搖大擺的走進廚房找食物吃吧,當然得用“潛”了。
撥開樹叢,一踏了出去,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小喜子猛地縮回腳,錯愕的盯著躺在地上翻滾的兩人,呆楞的問:“趙英標,沒事你幹嘛在草堆裡打滾?”
咦?還有一個丫頭耶!
趙英標滿臉通紅的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拉好凌亂的衣衫,待看清楚破壞他好事的人後,不禁火冒三丈的斥罵道:“又是你這臭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不容易才釣上一個小丫頭,正值乾柴烈火之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