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連瑾瑜有心想留安傾然再多住一日,但又想著小夫妻兩個分離半個月,也該是回去了。
再者,太子妃省親半個月,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恩賜,她聽所未聽過的。
她卻不知,這一分離,竟然差點生離死別!
安傾然聽著雨絲打在轎外油紙上的噼啪的聲音,心裡對東方錦的思念越發地盛了,雨,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有著美好的記憶,在山洞裡,那一夜的雨現在仍下在她的心裡,那一夜的相守,才讓她認識到了花名的太子另外一面,那隱忍與大氣,才讓她對他有了另一番的認識。
雨絲如綿,雨氣很清新,洗滌著萬物發出清香的味道,很是宜人,安傾然打了一個呵欠,竟然起了睏意,她身子往旁邊歪了歪,睏倦中隱約的覺得哪裡不對勁,那眼皮卻似萬斤重,她想點自己的穴道,卻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很快沉入了黑甜的夢鄉之中。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置身在一錦繡的房間中,鏤花的清漆的大床,掛著水粉的蠶絲幔子……
這不是自己的床!
安傾然坐了起來,忍冬立刻近前:“小姐,您醒了!”
安傾然美眸半眯,看著窗外的那櫻花,已是落英滿地,隔著茜雪紗看得仍舊很清楚,那地上泥濘,花瓣落在上面,便如同鋪了一層錦毯,茸茸的,又帶著新鮮與脆生生,彷彿新摘下的野菜尖,每瓣落英都那樣的水靈,彷彿他們根本不該從枝頭飄落,不該與爛泥為伍。
安傾然轉過頭,冷冷地盯著忍冬:“忍冬,我可曾對不住你?”
她的聲音透著冷意,還有一絲絕望與傷感。
忍冬一怔之下,立刻跪在地上:“小姐,奴婢該死!”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寵太子妃 第四百四十六章 竟是他!'
“你明知我會怪你,你仍舊這樣做,你為了什麼?”安傾然一醒過來,很多事情就瞭然了,這裡不是皇宮,而忍冬面對醒過來的她沒有太多的驚慌,自己昏了,而她卻好好的,甚至還換了一套衣服,若說她與此事無關,她怎麼可能相信?
忍冬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伏在地上磕頭“小姐,奴婢沒臉再見您了……”
“忍冬,我一直視你如姐妹……”說到這裡,安傾然一陣的感慨,上一世,自己待她薄情,這一世,她以補償的心態,對她很好,至少自己覺得對得起她,可是她為什麼要背叛自己呢?
安傾然眼底是濃濃的失望,頹然地坐回了床頭:“那好,你告訴我,這到底是哪裡?你到底是替誰做事的。”
“小姐,奴婢不是替誰做事,奴婢只是一時心軟……”忍冬越說聲音越弱,她自己也被愧疚折磨得要瘋掉了,所以跪在那裡低聲唾泣著,“小姐,您能原諒奴婢嗎?”
“說出那個人。”安傾然心裡又痛又怒哪裡會輕易原諒她,更有著擔心,她這是在哪裡,東方錦知道她失蹤之後,不知怎麼樣的擔心。
還有自己的父母,剛剛她還處理好將軍府的事情,她怎麼能承受更大的打擊?
而且此刻她被‘請’到這裡來,卻是為何呢?
她在將軍府裡呆了這半個月,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在想到種種可能之後,心徹底亂了。
如果真的自己被當作人質,那麼東方錦怎麼樣都算是敗了。
寧王夫妻都可以被威脅到那麼多的糧食,若是自己和孩子呢?
她想到這裡,深吸了口氣:“還不說嗎?忍冬?”
“小姐,是……”
“連太子妃都不叫了?”
“太子妃……是,是東方世子。”忍冬抬頭看著她,咬著嘴唇,“奴婢以為世子只是想和您說會兒話,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地方這麼偏僻,不只是說話那麼簡單,是奴婢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