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時候,也無法再淡定了。
了空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雖然有點晚,但還算來得及……只須做足七七十四九天齋戒,期間一點兒葷腥都不許粘,更須每天誦心經四十九遍,方可避過災禍,真天人合一。”
聞言,安傾然算是鬆了一口氣,她能做到。
她離開後,了空大師看著她的車輦,目光深邃,又看看西北的天空,那裡陰雲一片,不禁皺了皺眉頭,唸了聲佛號,眼底帶著擔憂……
回到東宮後的安傾然,立刻開始準備,忍冬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很是擔憂:“娘娘,年關將近,你的身子又有八個月了,這齋戒之事,真是……”
“很難嗎?比丟命還難嗎?”安傾然苦笑了一聲,“正好,我要齋戒,為蒼生祈福,若有人破壞,等同謀逆,明白嗎?”
忍冬點了點頭:“奴婢會天天負責娘娘的吃用,娘娘放心就是。”忍冬知道輕重緩急,她本以為只是齋戒,但沒有想到,生命攸關,哪裡還敢有異議呢。
巡城東方錦並不知道她有多嚴重,但是她想做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阻止過,這是一份信任。
安傾然因為開始自已的事情,並沒有關注那些女人們,後宮也發生了幾件不愉快的事情,鍾婉容吃錯東西拉了好多天的肚子,張容華踩到石子摔倒,額頭破了一塊皮,還有兩個選侍不知道怎麼就掉進池塘裡去了,那又不是淹死鬼抓替身,哪來的那麼多的意外!
安傾然已經齋戒了七日,一切順利,那心經也已誦得流利,還有六個七天,自己就能圓滿了抹了業債,送走那一對冤魂了。
這幾天真的沒有再夢見安嫣然。
甚至連夢都沒有,一夜好眠。
她沒有時間理那些女人,只是知道東方錦一個都沒有寵幸,甚至連她們的院子,他都沒有接近過,忍冬最是關心這些事情,每天都跟安傾然碎碎念,安傾然只是一聽一過,便算了。
太上皇最近的身體又有些反覆,安傾然每天仍舊去探病,調整一下藥方,還建議多運動一下,只是太上皇並不是小孩子,所以不太聽話。
安傾然便讓東方冉多陪他祖父,舒太妃這些日子也是舒心的很,因為不斷有喜事傳來,她的兒子又孝順,經常入宮,給她孝敬吃的用的,都是各地蒐羅來的,哄得太上皇也很開心。
日子如果一直這樣繼續,安傾然就覺得年後,自己就可以去掉所有的負擔,真正的重新開始。
她也知道自己手上粘滿了鮮血,罪過不比安嫣然輕,雖然是為了報仇,但是也是過了些,尤其連瑾蓉,是自己親手殺死的,現在當了孃親的人,想想這些,就覺得心驚,換個角度,如果自己是個妾,一定是會為自己的兒女打算的。
可是她不會故意去陷害別人,她只是會反擊而已。
她想到這些的時候嘆了口氣,外面秋風已起,揚起一陣陣地灰塵,樹上的葉子轉眼間就掉光了,她都不知道,感覺有兩個季節過得這樣匆忙,好像都沒有細細的體會,就從春天直接到了初冬。
不知道第一場雪什麼時候下,只是覺得今年的冬天註定會冷。
也註定會不一般。
朝堂上,東方錦有些心煩,最近各地都有異兆出現,有一個百年的枯井裡有了水不說,還浮起了一塊石頭,石頭上寫著兩個字:錦斷。
對,是錦斷,而不是錦緞!
他的名字還有年號都有錦字,老百姓最會傳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更何況還有人繪聲繪色地講,天上看見兩條龍打架,南方又澇了,據說有一條龍行雨,另一條也行,結果就下澇了。
總之林林總總彙到了他的耳朵裡,讓他心裡生了異樣,這個事件很熟悉,絕對的一種熟悉感,就在壽王反之前,全國各地也現異兆,難道壽王一族還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