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神經足矣與歐陽笑笑相媲美的落雨,卻像是什麼也沒有接收到,極為不屑的撇了撇嘴,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小哥的寵愛!”
慕容子軒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嘴角不著痕跡抽搐了一下,瞥向那已經完全被歐陽笑笑洗腦的女人,有些無力的撫了撫額,丟給面色漆黑的凌皓然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極為無良的向主樓掠去。
清塵冰白色的唇瓣似是微揚了一下,淺灰色的眸子輕描淡寫的由凌皓然身上掠過,也跟著向主樓方向走去。
洛寒等人相繼離開,唯有凌皓然還渾身僵硬的矗立在門前,周身釋放著極為沉重的低氣壓。
就在那些侍衛暗自為落雨祈福,但願她不會死得太慘時,卻見那以冷血著稱的凌王,居然只是冷哼一聲,一拂袖,便離開了。
一時間,眾人崇拜的眼神頓時落在了落雨身上,能夠在得罪王爺之後,還能安然無恙活下來的,除了當初的小哥,現如今的小大人,也就只有這位姑奶奶了!
對此,落雨似乎極為受用,牛逼哄哄的揚了揚下巴,在瑤兒的幫助下翻身下馬,一起牽著踏雪驄向馬廄走去,只留下一路追隨的眼神。
暗處,暗風面巾下嘴臉微微有些痙攣,轉眸望向那兩位在王府裡來去自如的姑奶奶,有些無力的甩了甩頭。
這世界都變了!
……
話說,人在沒肉吃的時候,偶爾來上那麼一兩頓肉,絕對堪比人間美味,回味無窮。可若是頓頓大魚大肉,久而久之也就失了味道,形同無味。
歐陽笑笑現如今就有這種感覺,並非她對一群男人失去了興致,而是她發現一群男人對她失去了興致,若非洛寒仍舊堅守每日一問,桑羽仍舊簡單留守,她甚至要懷疑往日一切僅僅是黃粱一夢。
夢醒了,那群男人消失了,只餘下她一個人空守原地。
歐陽笑笑有些蹙鬱的撐著下顎,一個人呆呆的瞪著鏡子,狀似自言自語的問道:“小羽,你說最近他們都在忙什麼?”
桑羽削蘋果的動作一滯,繼而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說他們是不是厭了?”不能怪她胡思亂想,她似乎已經好幾日沒見過幾個男人了。
除夕將近,一群男人卻像是有意避開她,害總是渴望有個家的女人,再次有了一種無家可歸的淒涼感。
清透的貓眼中溢位點點心疼,上前動作輕柔的將人擁入懷中,柔聲道:“我會永遠在小哥身邊的。”
信誓旦旦的話語,卻惹得歐陽笑笑嘴角直抽,她難得傷春悲秋一下,這貨倒真是配合。
“行了,爺鬧著玩呢。”歐陽笑笑好笑的將人推開少許,挑眉望向他微微泛紅的俊臉,不自覺嚥了咽口水問道:“快過年了,你不打算回無花宮?”
“無花宮裡沒有節日。”也就是一年如一日。
歐陽笑笑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一臉感嘆的道:“沒有起伏的人生是可悲的!”
“小哥打算怎樣過除夕?”桑羽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淡淡的轉了話題。
“爺?不知道。”歐陽笑笑老實的搖了搖頭,她已經很久沒過過除夕了,久到連她自己都快忘了那種感覺,眼看著王府內外大紅燈籠高高掛,她卻感覺不到一絲喜氣。
或許,心是冷的,再火紅的色彩也入不了心,反而會在這樣的襯托下更加寒透骨。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戀愛中的女人都會患得患失,但是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雖然最近她手裡的事情也不少,可總是會希望能在夜間如同以往一般,陪著一群男人坐在飯桌前用晚飯,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有一種家的溫暖。
只是這種溫暖,隨著一群男人回京,似乎正在漸漸遠去。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