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居然一次也沒有碰上地震,否則黑獄閣只怕早已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成為第一個因天災而滅門的幫派。
囧!
“為何?”聞言,花魅跟著站到斷層處,突然轉首問道:“小哥可知鬼谷內什麼最多?”
“呃……”
歐陽笑笑正考慮著要不要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回答,就聽他自顧自的的道:“小哥想要見識一下嗎?”
不知為何,這樣的花魅讓歐陽笑笑感覺到了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彷彿想要知曉她的承受力,又彷彿想要確定什麼。
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她想,即使花魅不提出來,她也會找機會將黑獄閣翻個地兒朝天。
見此,面具下露出的紅唇詭異的上揚了一下,沒有絲毫情緒的弧度,卻無端讓人感覺心酸。
在花魅的帶領下,歐陽笑笑跟隨著踏入了鬼谷禁地。
所謂禁地,一路上三人都未曾發現任何特別之處,除了四周越來越密集的天然斷層,這個所謂的禁地與想象中的差距,實在有著較大的出入。
再向裡走,後方金碧輝煌的亭臺樓閣,大氣磅礴的水晶宮殿,極度奢華的白玉石橋,都隨著他們的腳步點點淡去,回首望去,無端有種縹緲神秘的味道。
再往前走,前方赫然出現一個天然大坑,有點類似於山谷正中的斷層,卻比那個斷層更大,足有幾十米的斷層之上,懸掛著一座略顯寒酸而驚險的鐵索吊橋,足有歐陽笑笑大腿粗細,三根鐵索並列,形成了一條所謂的吊橋。
吊橋僅容一個人通行,所以四人前後踏上吊橋,偶然垂眼一望,歐陽笑笑頓時頭皮發麻,腳下發軟,嘴角抽搐的抬起頭,看向前方已經停下腳步,站在鐵索中央負手而立的男人。
“尼瑪,太變態了!”
這個斷層居然成為天然蛇窟,下方密密麻麻的毒蛇,昂起猙獰的蛇頭,吐露著鮮紅的蛇信子,瞪著一雙陰毒的蛇眼,彷彿期待獵物一般,緊盯著鐵索上方的四人。
其中幾條色彩最為斑斕的蟒蛇,比她的整個人還要粗壯幾分,足有幾十米長的巨大蛇身縱橫在蛇窟之內,如同由地下鑽出的一般,配上腳下不停晃盪的鐵索,無端讓人有些雙腿發軟。
“小哥知道這裡有多少毒蛇嗎?”就在這時,花魅突然轉首,仿若天真孩童般問著。
歐陽笑笑嘴角一抽,儘量忽視下方那數不清的毒蛇與蛇蛋,挑眉反問:“花閣主能數清?”
“十年前知曉,現在……”瀲灩的眸光重回蛇窟,殷紅的唇瓣忽而微揚,含笑道:“不知。”
十年前知曉?!
歐陽笑笑眼底微微刺痛,垂眸斂下眼底的心疼,勾唇道:“要不數一數?”
“什麼?”花魅愕然,猛地轉回頭,呆呆的望著那一身紅衣的少年,彷彿第一次見她一般,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將她細細打量了一番。
“爺說,這次爺陪你數。”紅唇輕啟,緊鎖住那雙不停閃爍的狐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落,歐陽笑笑突然縱身而起,在桑羽和洛寒驚惶的神情下,一把拉起前方花魅,一躍跳入蛇窟之內。
“小哥!”
“小哥!”
桑羽和洛寒大驚失色,幾乎想也沒想,兩人也跟著由鐵索上躍下,直直的衝進了那連男人也禁不住頭皮發麻的蛇窟。
“小哥?”微微顫抖的嗓音合著風聲,被送入歐陽笑笑的耳中。
歐陽笑笑微微轉眸,含笑著望著身邊衣訣翻飛的男人,此刻,那雙微微上挑的狐眼褪去了刻意偽裝的嗜血,隱隱有什麼在眼底流轉開來,如同落日的餘暉,流轉間是漫天絢爛的紅霞。
菱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突然攬住他如蛇的腰肢,使得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