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奚一愣,像是無法置信的望著她,整個人踉蹌著後退幾步,轉身跑到了皇甫天面前,張開雙臂,不容許任何人靠近。
“不準!誰也不準傷害父皇!”
“小九,你相信爺嗎?”歐陽笑笑緩緩轉身,定定的望著護在皇甫天身前的男子,那張肉嘟嘟的小臉,總是能輕易觸及她心底某個地方,“相信爺,你父皇不會有事,爺以爺的性命擔保。”
“可是……”有些不放心的瞧了慕容子墨一眼,那含恨的眼神,直接被後者給無視得徹底。
“他是爺的男人,自然聽爺的。”
“那他剛才……”皇甫奚不滿的撅了撅嘴,直到這時還沒忘拋灑萌性因子,軟軟糯糯的抱怨著:“他就是個叛徒,背叛父皇也就算了,居然連小哥的話也不聽。”
寒,這熊孩子究竟幫誰?
一滴冷汗自歐陽笑笑後腦滑下,見他身後的皇甫天面色猛地一變,突然又覺得平衡了,至少,這種時候不是她一個人在受刺激。
“沒事兒,叛徒利用得好,也是一步好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出口的話卻是讓那些士兵冷汗直冒。
這人怎麼就不能說一句正常的話呢?當著人家的面光明正大的算計人家,也不怕被人先下手為強。
慕容子墨眼含寵溺的望著她的背影,他知道,她懂了,懂得了他的顧忌,也懂得了他的苦心,這就夠了。
“真的?”琉璃般的大眼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顫動間,滿是不諳世事的單純。當然,若是忽略他眼底的狡黠,這一切將變得更加完美。
“真的。”上彎的嘴角狠狠一抖,這熊孩子還真是天生少跟筋,這種時候還不忘討價還價,莫非真是遺傳他娘,那個叫月兒的女子?
她倒是對那個女子越來越好奇了。
話落,前一刻還護住皇甫天的人兒,就一陣風似的膩進了她懷裡,那膩歪勁兒看得不少人牙酸得緊。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皇甫天面色一變再變,特別是瞧見自家兒子跟女人似的膩歪在一個‘男人’懷裡,那表情要多精彩就多精彩,臉皮下像是裝個一個攪拌機,攪得臉皮不停的扭曲,就連眉毛也沒能找到正確的位置。
“皇上,悠著點兒,別把自己給氣死了,不然爺答應小九的事情,可就得食言了。”偏偏這時,某個無良的女人還不忘毒蛇一句,差點沒將皇甫天氣到腦溢血。
“你……狠!”話在嘴裡轉了半天,出來就只剩下這兩個。
“還行還行!”自動將這話升級為誇獎,歐陽笑笑得瑟的揚了揚下巴,一副‘爺受得起’的模樣。
“安公公!”臉色在一陣變化之後,終是慢慢緩和下來,皇甫天低嘆一聲,對著一直站在大殿之上的安公公吩咐道:“準備筆墨和傳國玉璽。”
“皇上?!”安公公一驚,受驚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尖細。
“快去!”
“奴才遵旨。”
儘管不情不願,安公公還在退進了後殿裡,再出來時,手中正端著一個托盤,托盤內除了紙筆,一方雕刻著龍形的玉璽,在宮燈的照耀下,正流轉著令人垂簾的光澤。
“朕有話要單獨同小歌講。”見安公公將東西放在書案上,皇甫天才淡淡的說道。
“不行!”
“我不同意!”
“你們不能單獨待在一起!”
話音剛落,便是一陣反對聲,除了清塵和皇甫奚,一群男人滿臉敵意的瞪著皇甫天,活像是殺父仇人一樣,看得皇甫天嘴角直抽。
這小歌的魅力,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清塵一直在一旁靜靜的觀看著事態發展,在聽聞皇甫天的話時,神色間非旦沒有絲毫擔憂,看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