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將她額前的亂髮撥開,問。
舒和點頭笑道:“簡單的很,說來說去都是那些氾濫可陳的道理。爹你還不如教我怎麼斂財,這還有趣些。”
舒雋看了看她,溫言道:“小和,世上的人都是一樣,先要學會做人的道理,再去學一些自己擅長並喜歡的。你看那些道理氾濫可陳,但心裡知道和自己能做到卻是兩回事。斂財之類的都可以先放放,反正爹也從來不指望你和你哥哥來養家。爹和娘都希望你們做個頂天立地的人,這樣心裡才歡喜。”
舒和摸摸自己的小肩膀,還是笑:“爹讓我去頂天立地,不怕我被壓碎了麼?”
舒雋笑了笑,也不知怎麼介面,只好抱著她進屋去翻看零食玩具了。
《教子》中
隔日舒揚剛起床就被伊春拉走,在一個挖出來的大雪坑裡練拳法,舒和身體弱,就站在坑邊上隨便練練馬步。
“手要這樣擺,別由著你的性子亂出拳。每個動作都有它存在的意義,你先學的時候覺得耍著不習慣,那是你還沒練開,等真正練成了,自然而然會明白這些動作怎麼連線。”
和以前減蘭山莊的師父相比,伊春簡直是算極其和善了。
她生產前後將近一年多沒有練武,整個人發胖的厲害,誰知生了孩子之後居然慢慢又瘦了回去,重拾起以前的功夫倒覺得比以前更順手些,若不是兩個孩子需要人照顧,她早想下山實現做大俠的夢想了。
舒和最悠閒,蹲一會兒馬步就找了塊乾淨地方,用手絹鋪了坐在上面吃零食。
舒揚最忙,一邊練拳一邊默默背誦昨天舒雋教他的斂財秘訣,一腦門子的汗。
伊春聽他口中唸唸有詞,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憋不住笑了:“下午你爹陪你,那會兒再背不行麼?”
舒揚連連搖頭:“不成,下午我一邊聽爹講書本,一邊還要練拳的。”
伊春大是驚奇:“你這是何必?”
舒揚說:“爹和娘總為了些小事鬧來鬧去,看著真不耐煩。我又不是笨蛋,怎麼就不能一邊做大俠一邊斂財了?爹總說武功不靠譜,我看他功夫就比娘好,要不是他功夫那麼高,錢也不會白白進他口袋。我以後偏要武功高又家財萬貫,還要娶個和娘一樣好的老婆,絕不輸給他。”
伊春愣了半天,忽然聽見雪坑上面有細細的笑聲,抬頭一看,果然見舒雋父女趴在坑邊朝他倆笑,舒和的糕點屑子落了舒揚滿頭。
舒雋嘖嘖嘆了幾聲,撐著下巴似笑非笑道:“小葛,兒子都發話了,他覺得你無理取鬧呢。”
伊春瞪他一眼:“你得意什麼?你就不無理取鬧了?說什麼會武功的都是莽夫愚婦,你才是最莽的那個莽夫!”
舒雋還是笑:“我是莽夫,你就是愚婦。破鍋配爛蓋,倒也生了個絕頂的兒子。”
伊春被他氣笑了,從坑裡跳出來,落在他身旁,把袖子一拽:“來來來,舒雋大俠。我已有些年頭沒與你過招了,如今再試試,好定下誰是莽夫誰是愚婦。”
舒雋也許久沒與老婆大人活動筋骨,索性順著她的意思,與她走到平坦之地,含笑問:“那咱們比武,總要有個賭注。輸了如何?贏了如何?”
伊春與他夫妻多年,一見那骨碌碌亂轉的眼珠子就曉得他打鬼主意,肚子裡不知想些什麼小九九。
她心裡突然起了警惕之意,瞪圓眼睛看他。
果然舒雋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只朝她露齒一笑,一付“等下就與你好好算賬”的模樣。
伊春一腳踹向他面門,下一刻腳踝就被他輕輕握住了。
舒揚早就爬出坑,和舒和肩並肩坐在地上看爹孃大打出手。沒一會兒小南瓜也聽到動靜,拽著小冬瓜來看熱鬧。
伊春如今不比少女時候喜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