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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熄滅李棠舟的火只需要半秒鐘。
李棠舟再一次握住了裴海音的手,輕聲道:&ldo;再給我看看你的手指。&rdo;‐‐彷彿剛才又暴戾又血腥的人不是他一樣。
裴海音本來就是假哭,早沒有眼淚了,但還帶著點鼻音:&ldo;沒事的, 棠舟, 真的沒事,就擦破了一點皮而已。&rdo;
李棠舟當然不相信裴海音,他拉著她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
如果現在擦破皮的是她的臉,也許李棠舟的怒火都不會像現在這麼旺盛。
可那是她的手指!
沒有人比李棠舟更明白, 手指對於裴海音的意義。
對於每一個玩樂器的人的意義!
姜彥冰走上來,也順著李棠舟看了看裴海音的手指,然後氣哼哼地對李棠舟說:&ldo;我已經打完電話了,今天的事都會全方位的封鎖‐‐前提是如果你沒鬧出人命!&rdo;
李棠舟不輕不重地看著姜彥冰。
姜彥冰似笑非笑地瞄了裴海音一眼,意味深長的模樣:&ldo;還記得當年李茗休出事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嗎?棠舟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以後再也沒有資格道貌岸然的說你哥了!&rdo;
裴海音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姜彥冰,又看向了李棠舟。
這個時候,&ldo;音樂紅茶吧&rdo;的大門從外開啟。
一個中年男人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保鏢。
李棠舟和姜彥冰對視了一眼。
那男人大步跑了過來,對著他們就點頭哈腰了起來:
&ldo;李總、姜總……哪陣東風給您二位吹來了?&rdo;
&ldo;遲老闆,瞧您這話兒說的。&rdo;姜彥冰笑了起來,&ldo;您這&l;音樂紅茶吧&r;多紅啊,如果這一條街其他的酒吧都是那隨波逐流的江水,您家可就是那一葉扁舟了呀……&rdo;
姜彥冰口中的遲老闆不停地抹著額頭上的虛汗。
裴海音費解地皺了下眉。
已經寒冬時節了,得心虛成什麼樣子才能出汗?
李棠舟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裴海音的手‐‐主要是在數具體有幾處擦傷‐‐他嘴角挑了挑,擺出一個毫無笑意的笑容:&ldo;遲老闆的生意做的好啊,打著清吧的名義,誆騙了多少不明真相的年輕人啊?&rdo;
&ldo;二位的意思……在下……&rdo;
&ldo;……你不是想要說不懂吧?&rdo;
一個微啞的成熟女人聲音從後傳來。
然後一摞摞整包的白色粉末摔到了遲老闆前方的地上。
別說遲老闆了,連站在李棠舟身旁的裴海音都呆住了。
這些……
遲老闆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ldo;江……江……江小姐,遲某不懂您的意思……&rdo;
裴海音的眉頭一動。
江小姐……
以她對李棠舟和姜彥冰那個圈子的膚淺認知,姓江的小姐她只能想到一位。
江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