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陶極無辜:“究竟怎麼了?”
唐糖哼一聲,釋卷望著紀陶:“三爺現在,或可同我講一講您與梁王殿下的那樁交易?今天是二月二十三,月底眼看就到,我可還等著您答應的好事情。”
“……”
“怎的不答話?莫不是三爺好事不曾入港,反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又或者,三爺遇人不淑,碰見了不講信用的……人,導致計劃好的事情擱了淺?”
紀陶驚疑地望向唐糖,又不大方便表態。
“紀陶……”唐糖忽而站起身來,將他環得死緊。
“怎麼了?”
唐糖不答,卻踮腳吻他,那吻鋪天卷地,將他撞得又懵又暈,人都險些站不穩。
唐糖眼角濡溼:“那個人待您真的好麼?有我待你好麼?”
紀陶尚有些細喘,穩了半天心神才嘆:“糖糖……”
唐糖忍淚又去啄他下巴:“我倆要是都落了水,三爺先救誰?”
紀陶噗嗤笑了:“這個問題根本不用選,你的水性比我都好,你都能看……”
“那個人不會水是麼?”
“嗯。”
“那非得讓三哥從我倆之間選一個……”
紀陶心酸地擰一把她的鼻子:“今天這究竟是怎麼了?”
“若是我逼你選?”
紀陶錯愕不已:“這個如何選?糖糖別鬧,你還從未這樣不講理過。”
“我不講理,那人就未曾逼你選過?”
紀陶一愣。
唐糖圈住他,腦袋深埋進他胸前:“是我從未遇過三哥那麼無恥的人,兩頭都惦念,兩頭都想霸著。”
紀陶哭笑不得:“沒有這回事,這如何相提並論。”
“沒這回事你為難成這樣子。你往後就守著那人過去,我明天就走。”
紀陶被她勒得胸口透不過氣來,小腦袋使勁蹭,鑽得他前襟那塊又溼又痛,他只是不信她的要挾:“糖糖聽話,再等幾日……”
“多少日都一樣,你根本不知道那人打算做什麼。那個人就算要我的命,你也是肯給的罷……”
“胡說!別這樣揣度……”
“等我掛了你才醒就晚了,選不出來是罷?橫豎我本來活著就是為了找你,知道你好端端在這兒,我早就安心了。這便告辭。”
“你走一個試試!”
“好啊,我正打算試試。”
紀陶氣紅了眼,乾脆將人一扛,一路提溜回了屋子,也不管她是不是肯,也不管她怎麼掙,就這麼生生圈著和衣睡了一宿。
昨夜唐糖是找人一同喝了酒,不過在飲這一頓酒的前夜,唐糖還應了齊王一個不情之請,去往梁王的西郊別邸,替趙思危走了一趟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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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夜裡,齊王忽傳她去,開頭也不說所為何事,來福先是隻在書房擺了兩碗麵條。
唐糖吃罷素面才知這日居然是趙思危三十壽誕,齊王大壽,門庭卻是出奇清冷,唐糖都暗暗替他淒涼了一把。
趙思危面上本來看不出什麼動靜,唐糖以茶代酒,正欲祝賀他年年今日,歲歲今朝,卻被他一手擋了杯子:“你待本王將請託之事說完,再祝不遲。”
齊王說事的時候,唐糖差點沒將下巴驚掉,一手緊捏著杯子,生怕它直接落在了地上:“我曾聽聞,北郊山上有人專門接單替人了難的,您說怎樣就怎樣,開價也合理,個把女飛賊想來總是有的,不然我出面去替您談一個看看?”
趙思危面沉下來:“難為你懂得替我著想,還知道找個女飛賊。待你談回來菜都涼了。北郊魚龍混雜……好讓本王的家門之醜,鬧得滿城風雨麼?”
“那您找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