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說有關係的話,那麼他是辰辰的爸爸,她是辰辰的媽媽,僅此而已。
可是他緊緊地抱著她,明明是剛剛經過一場手術的人,怎麼還這麼有力氣?她有些懊惱地想,早知道他都死不了,她就不讓醫生給他動手術了,難不成給他治好了病是為了來欺負自己的。
這傢伙,一定是在裝病。
“你……放開我,放開……”
“我不放,我不放!”他執拗地抱著她,他好不容易把她“騙”來,怎麼會輕易的放手。
他的燒明顯退了些,只是那氣息還同樣是灼烈的,貼著她的臉頰,口氣霸道,“我再也不會放手了,這一個星期我彷彿有回到了那五年,生死不見陽光的五年,寧靜你可知道,在民政局我有多後悔和你簽字離婚,看著寧靜倔強的頭也不回,我在心裡就狠狠地發誓,我一定會追回你,一定會的。因為你不會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撐得有多辛苦。”
寧靜忽然就頓住,連帶著所有的動作都頓住。
她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只是不想去想,不想去面對,可是這個男人,他現在抱著自己對自己說,她好不容易冷下的心好像又開始變熱了。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葉致遠對於她的感情,可是她卻因為五年親的事變成了鴕鳥,烏龜,用狠毒的話來封鎖自己的內心。
現在想來,或許是她,一直都是她不敢面對。
只是現在,這一刻……他抱著自己,說他沒有了她很辛苦,說沒有了她,他的生命裡沒有了陽光。
這是什麼意思?
有一個答案彷彿就在自己的喉嚨口,呼之欲出,心底卻是有另一股恐懼在拼命地壓抑著——
他們離婚了。
再多的情動都撇不開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
是的,寧靜知道自己沒有發燒,她的腦袋很清楚,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離了婚竟然又發神經地跑了回來,如果說是陳慶的相逼,可寧靜知道如若她真的不來,陳慶定不會將她打暈帶過來的。
“我們離婚了,不可能了。”她捲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輕聲的說出這句話。
窗外的月光透過那沒有拉上的窗簾斜斜的照在病床上,她看到了他因為她一句話而蒼白的臉色。
葉致遠的眸落在她的眼睛上,自然沒有放過那顫抖的睫毛和躲閃的目光,下一瞬,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寧靜驚了一下,伸手便去推他,可是他的胸膛頓時堅硬去城牆,她那點小力氣再也不能撼動分毫。
大手拉過她的手,掌心還有點微燙,貼在他的胸口位置,雙唇交接中,她聽見他說,“別離開我,求你了……”
心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寧靜整個人都僵直在床上,看著他呼吸漸漸加促。
他何其這樣的放低身段過,圍著他轉的女人多的是,可是他只要她一個。
“誰,我是誰?”趁著他換氣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口問道。
“呵………”他輕笑了些。
“小愛。”
一道閃電直接再次劈在寧靜的身上,寧靜直覺的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記憶倒退,那一夜,他們新婚夜,他喝的酩酊大醉,她聽母親說過,喝醉酒的人不能受涼,所以要給他暖腳,只有腳暖和了,就不會著涼,所以她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用熱水給他擦腳,可他倒在大床上,迷迷糊糊的卻是一直說著什麼。
由於他說的次數太多,所以她生生地記住了,他再叫一個人的名字,一個女人的名字。
是小愛。
可今時今日,他居然又趴在她的身上叫著小愛,呵呵,寧靜真的很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巴掌,真是下賤到可以的,這樣送過來給他侮辱。
“你混蛋,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