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
戚雨也許不算一個好人,可到底還算一個稱職的姐姐。
她行將末路,他們割不斷沒得選擇的血緣聯絡。
陸時寒曾經不止一次回想那一年事發前戚雨的言行舉止,可總是想不出任何異常。
如今一家四口只剩他一個,十幾年過去了,他回想舊事的次數越來越少,可到底不能忘。
當年母親遠嫁追隨父親南下,全家定居的南方小城鎮遠陸時寒已經多年未曾回過,近鄉情怯這個詞,對他來說過於淺了。
後來進了電影學院,結識了身為客座講師的陳玄廬,陸時寒後來的人生才重新順遂起來。
他在圈內的很多人脈和資源都來自陳玄廬的推介。
當年結識的段喬,就是陳玄廬的一個師弟。
陳玄廬開路,他藉此得以拍自己喜歡的東西,表達自己想要宣告的觀點,說出自己想要發出的聲音。
聶回連著黑暗的過去,陳玄廬連著光亮的而今。
從私人感情出發,陸時寒也更自私地想要偏向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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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進陳玄廬的家門時,陳玄廬正坐在寬露臺上審閱最新修訂的導演系教材。
見陸時寒進門,陳玄廬摘了眼鏡招呼陸時寒過去。
陸時寒見老爺子摘眼鏡便預感不良,果然,他還沒走幾步,適才陳玄廬擱在手裡的書,直愣愣地往他身上砸了過來。
陸時寒接過收好書,幾步走到陳玄廬所坐的竹編制而成的茶几旁,替陳玄廬斟茶:“消消火,我坐近了再打,您還能省點兒勁兒不是。”
陳玄廬將眼鏡扔到一旁的軟墊上:“我為什麼想揍你?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