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沈蓉蓉伸手比了個叉叉,“阮小姐,你能不能開門見山直入主題的說清楚?或者你是想等到竇柏堯來了,我們三個手拉手?”
“另外,我不覺得年紀小就有優勢,就說我前男友吧,把他撬走的那個女人就比我大,大我兩個size呢!”沈蓉蓉伸手比了個2。
這回輪到阮晴抽嘴角了,她抬手撫了撫額,笑了出來:“好,沈小姐,你對柏堯到底瞭解多少?你覺得你們會在一起是基於什麼樣的性質?”
“再打住!”沈蓉蓉繼續阻止,“你是來搞心理科研的?”
阮晴保持著風度,話語終於變得直白而刺骨:“要和我打個賭嗎?我猜你們一定好不了一年。”
沈蓉蓉抽空吸了一口酸辣粉:“要是好過一年,有什麼好處?”
阮晴的笑容裂了兩分,故作輕鬆的聳聳肩:“沒有,只是打個賭而已。”
沈蓉蓉用“你是白痴嗎”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吸了一大口酸辣粉:“那我為什麼要和你打賭?”
阮晴有點……無言以對,她覺得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按照她發起這個話題的初衷來。
吃了一半,已經有點冷了,沈蓉蓉抽了張紙巾:“你應該說,‘一年時間之後你們要是分開了,我就給你一張支票當精神撫卹費,既感謝你一年來在竇柏堯身邊付出的辛勞,也為你早早醒悟,明白他的真命天女不是你而是我而開心’,這樣才有誘惑力嘛!你這麼說,他就是從今天起把我當非洲老黑奴虐待,我也得拼死撐到一年零一天再和他分手啊!”
阮晴的表情有了第二道裂痕,笑聲也有些不自然,可是她還在極力的找尋著突破口:“你知道嗎,柏堯是個很認真也很傳統的男人,年輕的女孩子固然青春活潑,可是也不成熟且任性,像你這樣動不動把分手掛在嘴上,他並不喜歡。”
說到這裡,阮晴終於找到了一絲前輩的感覺,對著沈蓉蓉認真的說:“我年輕的時候也像你這樣,隨口就把分手當玩笑話掛在嘴上……”
“所以你最後分手了。難怪你一開口就是分手話題,這麼多年了都沒改過嗎?”沈蓉蓉認真吃粉,還不忘記插一句,把阮晴下面的話徹底給掐斷。
阮晴的表情……徹底裂了。
“我以為我們今天會有一場理智的對話,沒想到你這麼巧言善辯。”這話中的諷刺意味明顯,可沈蓉蓉還是一副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的樣子。
“哦哦,我這兩天準備比賽,確實天天辯論來著,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你別在意啊!”沈蓉蓉徹底幹掉了一碗粉,然後眨眨眼,認真的說:“對了,竇柏堯快來了,你需要和他見面嗎?”
阮晴盯著沈蓉蓉看了一會兒,忽然說了一句:“你挺聰明的。”
沈蓉蓉擦完嘴巴,不置可否。
阮晴走的時候,似是自嘲的笑了笑:“我還以為小姑娘會比較好糊弄,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難搞。”
“年輕的時候更喜歡猜忌,更不懂得信任。還傻的把猜忌當情趣,當作撒嬌耍性子的工具。現在看來,你做的比我好。”
沈蓉蓉把手機收好,“其實,我覺得感情這種事情,有時候跟年齡沒關係。只是有些道理,有些感受,老天會在合適的時機讓你明白。”
阮晴前腳剛走,竇柏堯就到了,兩個人就像約好了似的,愣是沒碰上面。
竇柏堯來得時候,心情居然不錯,他看了一眼沈蓉蓉:“你就帶這點東西?”
這個週末去陳允天那裡過,可她背後的小包包好像沒裝什麼東西。
竇柏堯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伸手把她嘴角沒擦乾淨的油給揩了。
沈蓉蓉理所當然的“嗯”了一聲,“又不是夏天,衣服不用天天換的!我帶了小內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