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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丹峰是最後一個,一上臺,忽然看著一個女生兩手支著下巴正瞅著自己,趙丹峰一樂,“姑娘,你要累了,就趴著,前邊幾位確實說的太多,我儘量簡短。”
一句話引的眾人鬨堂大笑,那姑娘紅著臉,鼓著腮幫子嘟著嘴,白了趙丹峰一眼。
“趙丹峰,明珠市人,年方十八,未婚單身,身體健康。家住207宿舍1床下鋪,找我請大喊。”趙丹峰就這麼說了兩句話,比田爭還短,便跳下臺來,回座位坐著。
“趙丹峰上學之前演了電視劇,飾演了《孽債》裡的粱思凡,同時也是一位青年詩人,具體有興趣的可以大喊他名字,二樓,怎麼著都能聽得見。”常麗調笑著補充了一句。幾位女生果然回頭看了趙丹峰一眼,趙丹峰比了個剪刀手。
出乎趙丹峰意料的是,女生的自我介紹都挺簡單,而且也沒人覺得不對。既然沒人覺得不對,那就是自己不對了。趙丹峰自我檢討著,立刻找到了問題所在。首先,這年頭可不是二十年後那個彰顯自我到自我膨脹的年代。矜持和羞澀是一個女孩應有,並且肯定會有的正常表現。更重要的是,這些女生大多出自藝校,早已過上集體和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這也就意味著,這幫女孩子其實要比這幫男孩成熟的多,她們更懂得多聽少說的道理。
常麗開始了第一次,也是未來將會進行很多次的訓話。
“不要以為進入中戲,就萬事大吉了。在座的有近二十位同學,我不知道大一結束,還會剩下多少學生。哪怕只剩下一個,我也不會遺憾。希望在甄別期裡,同學們能適應中戲的生活。”常麗開頭就給一眾年輕人丟了個炸彈。甄別期?趙丹峰倒是知道這個意思,像北電,上戲都有類似的設定,有的長,有的短。用以判定一個學生是不是真的適合演員這條路,如果不適合,會勸其退學。這麼一想,趙丹峰倒是想起王東暉來,這小夥不就是一年甄別期沒過就被勸其退學了嘛。看著女生裡兩個很陌生的面孔,看起來也是歷史上沒過甄別期的主。
“其他的話,我們有很長的時間慢慢來說。”常麗說到最後,又給眾人丟擲一個炸彈,“過兩週,也就是軍訓的第一個休息日,將要進行96級新生彙報演出,每人都要參加。怎麼辦,怎麼演,你們自己商量。”
常麗施施然走了,留下一幫大眼瞪小眼的小夥伴。
畢竟是兩週後才會發生的事情,男生們沉重的心情走到宿舍便成為了初入大學的新鮮。到了十一點也沒人入睡,大家聊著各自曾經的趣事。自然也會有人問趙丹峰演戲的事情,黨浩更關注趙丹峰寫詩的事情,“我也是個詩人,我在《撫順晚報》發表過詩,你看看。”黨浩從行李裡抽出一張報紙,遞給趙丹峰。
趙丹峰從天上到地下,把黨浩誇的人間少有。黨浩很激動的問,“那我還是有天分的?”
“那必須啊,騙騙女孩子足夠了。”趙丹峰給了句糊弄人的結語。
一夜臥談會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結隊準備去軍訓的時候,大家都有些精神恍惚。中戲的軍訓服讓趙丹峰很欣慰,不是低劣的迷彩服,而是純色的作訓服。早上拉去軍訓,下午拉回來,還住在學校裡。讓以為要住軍營的趙丹峰鬆了老大一口氣,暗道熬過軍訓快樂的大學生活這就開始了。
從站軍姿開始,為期二十七天的軍訓正式開始,趙丹峰也正式開始了大學生活。休息的時候,男生們聚在一起,聊的話題自然是另一頭樹下乘涼的女生。
“我覺得最漂亮的是曾離。”黨浩用帽子扇著風,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太高了,我覺得章子怡挺好的,舞跳的又好,我們一起在燕京考的,她跳舞可厲害。”田爭發表著意見。
“老么,你覺得呢?”吳國樺因為面相老成,忠厚老實,被推舉為了班長。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