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妹妹不阻攔的話,我便餵給那個傻小子了!“
朱青手中輕輕捻起一隻竹葉,隨意在窗外生長的竹葉上輕輕一打,說道:“隨你!”
陸斂容面上頗有些詭異地一笑,心道:“這次我就下猛藥,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旋即抽身出門,香雲四起,朝著陳一凡所躺的那塊竹林飄去。
陸斂容悄然落地,那躺在地上的陳一凡卻是紋絲不動,只是臉上一片青黑色,顯然是中毒頗深,而裸露出來的手臂之上更是星星點點出現了無數的紅斑。
就連下毒的陸斂容都記不得自己是用的什麼毒才造成了這種結果。
陸斂容在陳一凡身邊蹲下,探了探陳一凡的鼻息,只是氣若游絲,儼然就是半死之人。想起當日陳一凡在於當日在朱青之間選擇了自己,陸斂容的臉上神色變得十分詭異,繼而笑道:“你這小子,可知世上有一種生靈叫作蛇,而依外表來看。越是看似美麗的蛇,就越有毒!可憐你當日沒有跟著青兒妹妹,倒是隻能讓你吃下這麼多苦頭,這卻是你自找的,莫要怪我這個與毒同在的女子啊!”
陸斂容獨自說到這裡,繼而從手中捻出一顆丸藥,這丸藥之上散著迷離詭異的光澤,接著陸斂容就將這丸藥丟進了陳一凡的口中。
陸斂容做完這一切,隨性而舞,周身的迷香四起,看起來,那身姿倒是十分動人。陸斂容回頭看看淺雲軒的方向,嘴角淺淺一笑,只是那笑容之中,惡意卻是多於好意。
瞬即,雪衣如雲,飄然遠去。
朱青眼看著這落寞的林子中的蕭蕭竹風,心底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從來不曾這樣輸的徹底,自問做人之上,自己總也不會壞過視生靈如草芥一般的陸斂容,然而當日,那陳一凡只因為自己一時氣憤所做的事,便不再相信自己。
只是朱青心本純良,縱使有再大的氣惱,到這個時候也是散的差不多了,雖然心底裡還是對陳一凡有著恨意,倒也不至於奪了他的性命。
朱青想到這裡,欠然起身,開啟竹門,在面上穴道上點上幾點藥粉,瞬即踏開竹葉,翩翩飛向陳一凡所在的那塊地方。
朱青身落地上,方才靠近陳一凡,心中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於是她頓了一下,放眼看向四周,覺察了好一會兒才現,此刻陳一凡所躺的地方,方圓兩丈之內的地區裡面,所有的植物竟然都比兩丈之外的地方要低矮。
無論竹子還是青草。
尤其是從那青草來看,周遭的青草看起來葉片都微微有些老熟,但那兩丈之內的青草儼然初春幼苗,青翠欲滴。
這等景象,倒是從未見過的。
朱青緩緩踱到了陳一凡的身邊,陳一凡此刻已然僵死在這裡,只是身上有些微妙的起伏,朱青知道他沒有死。
只是朱青更有些疑惑了,這幾日的自己並沒有來對他進行診治,他的生命力難道真的有這麼頑強麼?
這對於一個從小習慣於研究疑難雜症的醫女朱青來說,倒是引起了她十分的興趣。
就在朱青思考的時候,忽而那陳一凡的身子猛然一陣抽*動,朱青放眼看去,但見陳一凡的面上青紫之色赫然變成一片血紅,這血紅色流竄於他的面部,流轉間忽而又微微黑,黑線如同蠕蟲一般在陳一凡的面板之下流竄著。
朱青看著景象,下意識的救人之心大,猛然掠至陳一凡近前,扶起他的身體,手搭脈搏,眼觀面相,方覺剛剛陸斂容用的毒藥毒性頗為有些力道。
那毒藥全無姓名,皆是專破六氣的邪異之物所造化。
人若無六氣執行全身各宮,則血肉必然盡數潰敗。
朱青此時欲待探查出他體內的毒藥,搭脈的時候卻猛然見到他雙臂上的密密麻麻的紅點,心道不好,這陳一凡的內外所在,竟然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