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山頂上的封印結界早已經被自己打破,若是這群妖類他年壯大之後從這封印破裂之處奔逃出去,如何是好?
趕盡殺絕!一定要趕盡殺絕!
吳恨的心中,不知怎麼地,忽然出現瞭如此果決的想法。
而他的一雙黑沉沉的眼珠裡,透射出無限的魄力和殺氣。倒真是有些像那隻剛剛成魔的沃爾夫。
吳恨手中的黑巫杖,也緩緩變化出迷幻的光彩。
吳恨一路上前,站在了杜懷旁邊,兩人共同朝著深處看去,此時在洞穴深處卻奇蹟般地出現了一個大湖。
黑漆漆的一汪湖水中沒有半點漣漪,散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吳恨覺得頗有些奇怪,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杜懷仔細嗅了一嗅,說道:“這個我也不太瞭解,但是我覺得那個沃爾夫應該就藏在這裡,他的味道到了這裡就消失了!”
吳恨點點頭,從已經破爛不堪的道袍山撕下一小塊布片朝著烏漆嘛黑的湖水中一抖,只聽刺刺兩聲,那布片瞬即化為烏有。
吳恨轉頭看看杜懷,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傢伙有可能躲在了湖水之中?”
杜懷點了點頭,說道:“我小時候母親對我講過,這湖水下面還有一個聖井,通向一個號稱‘希望之地’的地方,而且這個湖水也可以保護我們的周全,但我並不知道應該怎麼到這個聖井裡面去。”
吳恨隨口問道:“有沒有可能,這聖井只能讓你們狼族下去?”
杜懷搖搖頭,說道:“你看看我的腳!”說這話的時候,杜懷的面目特別無辜。
吳恨一看,不禁啞然,左腳的大拇指已經被腐蝕掉了。
而剛才的杜懷竟然面不改色還在跟吳恨討論著,吳恨吃驚地說:“道不知道疼麼?”
杜懷遙遙頭,說道:“在這個狼穴中的狼群,是都不會感受到痛苦的,只有出了狼穴才能感覺道鮮血,痛楚,以及其他!所以沃爾夫這些狼只要出了洞穴,就一定要先下毒手,因為他們怕外界的任何東西去先傷害他們!”
吳恨一聽這話,頓時又愣住了。
“似這般如何是好?”吳恨自語道。
那一汪黑沉沉的湖水,泛不起一點漣漪,就連周遭的微弱光芒,投進湖面後都彷彿被吸去了所有的光線。
“你可以試一下血!”恰在這時候,一陣清越地聲音在吳恨和杜懷身後不遠的地方響了起來。
這是杜母的聲音。
只是此刻讓人頗為驚異的是,杜母身上披上了厚厚的一層狼皮,而她的臉,掩藏在狼皮之後。
杜懷看著母親,輕輕說道:“娘!”再一想到自己和吳恨剛剛滅掉狼王的事情,心中甚是激動,便想跑到杜母面前報喜,於是便直直衝了過去,誰知道杜母卻嚇得連退幾步,伸手阻道:“你莫過來!”
杜懷試圖抓住母親的手,卻終於還是落空了。
“娘!您這是?”杜懷滿面狐疑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杜母掩蓋在狼皮下的臉龐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只是有聲音從那裡面淡淡出來,說道:“懷兒,娘已知道你的勇敢!”
杜懷看著母親奇怪的樣子,心中十分疑惑,待要上前的時候,卻被吳恨猛然一把拉住,說道:“杜懷,你讓你母親把下湖水的秘訣告訴我們!”
杜懷停住了腳步,不再上前,點了點頭。
那狼皮下的粉白色骷髏頓時對吳恨充滿了感激。
而吳恨的眼力本不同於常人,此時他早已經看到了杜母的骷髏形狀,見她回回都退一步避開杜懷,知道是怕嚇到杜懷,於是方才便將其解圍了。
而吳恨也知道,此時這個人,就是往日的杜母。
杜母躲在灰色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