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此話出口,雙手一翻,左手天雲,右手暴雨,整個天地之間的生氣為之旋轉,一片混亂的跡象,風雲大變之餘,頓時將河潮西田整個人淹沒到了其中……
河潮西田,河潮西田!生命的盡頭,他竟然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他一生的最後,忘不掉的沒有別人,只有自己。
那柄赤霄神劍劍光仍在天空中翻滾著,一陣陣動盪。
河潮西田化為無形,黑氣大漲,整個人的人身體竟然頓時化為了韭粉,而手中的那柄定秦劍奪然飛出,像是殘餘神力的積累,意圖在最後猛然攻擊陳一凡一下,陳一凡手一揮動,頓時將那定秦劍扼在了手中,許久許久,在無邊的震顫之後,那頑固的銅劍終於停止了扭動,安靜下來。
天雲寥寥,消散而去,時間在這一刻終於平靜地如同流水一般,而那昏暗的皇城也終於開始有了些陽光。
萬千已經狂的喪屍在失去了宿主之後終於一個個跌撲在地。
剩下的幾十個人,猶自瘋狂一樣揮著刀劍喊道:“我們勝了!”
陳一凡低垂眼目看了看,不覺有些好笑,手中青光四起,朝著那群人籠罩過去,一時間道訣四起,倒是對那些人起了撫慰作用,他們圍成一圈坐下來,神情安詳了許多。
陳一凡蹲到了日暮長川身邊,看著日暮長川懷中已經奄奄一息的織田信子道:“她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你放開她吧!”
日暮長川愴然道:“不,一切皆是由我而起,我若救不活他,我便自己死了算了,她……”一說到這裡,往事上頭,悲摧如狂風,一時間他整個人又是哽咽住了,好久才續道:“我一定要救活他!師兄,你可有什麼方法麼?我看你現在的法術已經到了大造化境界了……”陳一凡輕輕一嘆,搖頭道:“世間救人本是難事,縱使是大羅神仙,也有救不了的,更何況我現在尚沒有通曉天地靈慧的力量,要救她,全然不行啊……”
陳一凡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有愧,緩緩低下頭去。
日暮長川一聽這話,不禁悲從中來,但卻是忽而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日暮長川忽然道:“我有辦法了!”
陳一凡還想要再問什麼,卻不防這日暮長川木然站起,將織田信子負在背上,竟然沒曾給陳一凡道謝,卻是徑直走了。
此一刻,日暮長川的整個人的心都釋然了,他已經不願再去重回自己曾經的世界。
他一步步的朝著曾經的來路上走去,但願經年之內,他能找到那個妖王。
天空灰了。
陳一凡站起來,終於舒緩地一笑,而後對著自己肩膀上的香鼠說道:“我們回去神州吧!”
此一節,風雲起,倉皇突至,朝著神州方向而去。
神州以西,紅赫石礦之地,西門崔炫終於遇到了一個熟人,遠遠而來的臉上籠著金紗的女子,身邊跟著一個玄衣男子和一個和尚,崔炫大踏步而出,對著那女子行禮道:“師姐來了,我早知道了訊息,卻不想你今日才到!”
那蒙著面頰的女子聲音有些沉悶地道:“我們一路走錯了地方,全是妖物叢生的地方,一路斬殺妖邪,自然而然便耽擱了一段時間!”
崔炫點點頭,道:“師姐的法術我是信得過的,這之後不遠再向南折去便是那佛國了,我聽信中你要去哪裡,現今這一道上雖不安寧,但多是人間匪徒,我看您這一去應當不久就可以順利歸來,我就在這裡等著師姐吧!”
這女子正是薛琳兒,她笑了笑,道:“師弟倒是想得周到,這一路蠻荒,見你一面倒也略解了我的擔憂,師傅說你在這裡遇到了一些麻煩事情,卻不知道如今處理好了沒有?”
崔炫笑著點點頭,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門採礦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樹精和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