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的,是他們父皇老子的上賓,即便不能言語不遜,但橫眉怒目卻還是可以的。
要不是忌憚司馬無為的身份,加上知道眼前這人也不好惹,武技超卓,這些視軒瑤如女神的皇子,只怕就要吵嚷著找他單挑了。
劉邦呵呵一笑,看了自己的眾位兄弟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打圓場說:“徐兄,你就算是怕被燕家那位三小姐誤會,也不用時時刻刻都刻意和軒小姐劃清界限吧,小心過猶不及啊。況且,你也誤會了我的意思。”
“願聞其詳。”徐元興知道他是在給自己下臺階,也就順坡下了驢。
劉邦說道:“徐兄之前隨著司馬道長清修,看來是極少關注這種事的,所以不知道,軒小姐設的宴席,一般都是午後才會正式開始。沒到進門的時間,那些婢女自然是不會隨隨便便就放我們進去的了。”
“午後才開始?可現在才是辰時。”徐元興抬頭看了看天色,詫異地問道,“我們這麼早去幹什麼?和其他人一樣,就站在大太陽底下曬日光浴?”
“你這就不知道了!”劉邦身後的一個皇子解釋道,“我們這些住在雍州城內的,還算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你要知道,有些收到請柬的人,可都是從九州各地日夜兼程趕過來的。再說這請柬只是一塊敲門磚,有請柬,才有進入‘清音水榭’的資格,可這請柬上又沒有表明席位座次,自然是先進者佔便宜。”
另一個皇子附和道:“就是!徐兄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你是有了燕三小姐這個大美人兒,可我們這些人,至今仍是光棍一條!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追求軒小姐這件事上,別說是朋友,就是兄弟,那也是沒話說的,就一個字——”
“戰!”其他皇子都異口同聲地喝了一聲。
“……不是這麼誇張吧?”徐元興的額頭頓時掛起了三條黑線。
劉邦用力拍了拍的肩頭,哈哈笑道:“就是這麼誇張!我這些兄弟,可都迷軒小姐迷得緊,要不是情敵無數,逼得他們不得不先抱成一團一致對外,只怕這些傢伙,自己人跟自己人都能打起來。”
“我操!”徐元興暗自低聲罵了一句。
有劉邦剛剛給他的臺階,加上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子們多少也聽過他和燕家之間的關係,知道眼前這人是燕家未來的乘龍快婿,雖然得到了軒小姐的青睞,五日後有一次單獨的約會,但想來這小子也是沒那個膽子揹著燕家那位三小姐偷偷去追求軒瑤的,心中對於徐元興的敵意不禁大減。
不但敵意大減,反而一個個都和他稱兄道弟起來。
這些皇子們可都不是傻瓜,既然這個徐元興對自己沒威脅,而軒小姐又對他青眼相加,若是能透過他,探聽到一些關於軒瑤的喜好、興趣什麼的,對於自己追求這位大才女,豈不是大大的有利?
想通了這一點,這群一門心思都放在泡妞上的皇子們,頓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待徐元興簡直比對付他們那位皇帝老子還要來得熱心,一口一個“徐兄”,一口一句奉承,簡直比討好主子的太監還要太監。
徐元興被他們糾纏得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滿口將他們的拜託和請求都答應下來,加上有劉邦為他開脫,這才得以從這對“熱情好客”的皇子中間脫了身。
直到同劉邦一道坐進一輛前往宮外“清音水榭”的馬車中時,徐元興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對同車的這位皇子抱怨道:“劉兄,我看你那些兄弟們怎麼一個個都跟著了魔似的,這樣下去,早晚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兄弟反目的。”
劉邦笑了笑,說道:“連父皇都勸不住他們,我有什麼辦法。”
徐元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我看劉兄就清明得緊,一點也不為女色所動。不過,劉兄真就對那小妞沒有半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