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們兒點點頭,走到寶馬司機跟前,把手一伸,說:“相好的,把手機和鑰匙給我。”
那小子沒注意到他,全神貫注對付小艾,跟小艾說:“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告訴你,這個社會是法治社會,你不要亂來啊。”小艾說:“我就亂來,怎麼了?你能把我怎麼地了?”剛才打我的小子看事情要控制不住了,“嗖”的一下從腰裡拔出一把匕首,說:“怎麼個意思啊,哥們兒?想找點事是不?”說著話故意晃著匕首,那意思是:我有刀,你們都別亂來。
但是那傻子只注意前面的小艾,根本沒看自己身後。他身後站著小艾幾個手下。這些人反應都很快,一看那小子動刀了,從後面直接抓著他的頭髮卡住他的脖子,摁在地上,乾淨利落地把他的刀給奪了下來。
然後,這些人就開始打了,你踢一腳我跺一腳的,把那小子打得滿地翻滾。小艾說:“你他媽的,還敢對我動刀?你活膩歪了吧?”他想上去打,湊了幾下沒插上手。他找不到人打,就把氣給撒到了那輛寶馬上,他掄起棒球棒對著寶馬車的前擋風玻璃一棍子砸下去。寶馬就是好車,雖然他使足全身力氣,前擋風玻璃居然沒碎,只是砸出了個坑。
那個司機一看自己同夥被放了,想上去幫忙。他身邊正是幫我要車鑰匙和手機的哥們兒,這哥們兒摩拳擦掌等了半天,有點不耐煩了。他要了幾次,人家當他沒存在,也火了,一記直拳招呼上那司機的臉。那拳頭老狠了,一拳下去,那司機直接躺倒在地。我的手機和車鑰匙飛出去老遠,他過去撿起手機和鑰匙,順手操起馬路上一塊方磚,一磚頭拍向顫顫巍巍站起來的寶馬司機。那司機當時就捂著腦袋不動了,血從手指縫汩汩地冒。我的心“咯噔”一下,想:咋能這樣打人呢,給打壞了可怎麼辦啊?但是小艾的手下打架從不管這些,基本都是怎麼狠怎麼來。
那哥們兒拿磚頭把寶馬司機拍倒了後還不解氣,拿著磚頭,盯著那個司機,估計是等那小子過來再拍一磚頭下去,但是人家直接躺地上不會動了。他拿著磚頭等了一小會兒,沒見動靜,好像還沒拍夠,一磚頭砸向寶馬車的側面玻璃,玻璃窗當時就迸裂了。
這些都是瞬間發生的事情,周圍的人一看打起來了,都紛紛向後讓,一下就把打架的地方給讓了出來。很多人拼命躲閃,都怕沾到自己身上。跟著起鬨是一碼事,但是真的打起來又是一碼事。場地內就剩下我、小艾、小艾的手下,以及躺在地上的三個小子。
原先那個踢我車門的小子在拿刀的小子被人奪刀的時候就被小艾手下打趴下了。現場一片混亂,分不清楚誰在踢他倆,也看不清楚他倆被人打成什麼樣了。
小艾不管周圍怎麼亂,拿著棒球棒對著前擋風玻璃又是一棒,玻璃還是沒碎,又出來一個坑。他更火了,“嗷”的一聲跳到了寶馬車的前蓋上,沒頭沒腦地一通亂砸。
我的娘啊!我看事兒鬧大了,趕緊跑了。我從小艾手下手裡搶走車鑰匙,連手機都顧不得要了,鑽到車裡,把車發動著,退了出來。車後面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小艾的手下過去,抓起那人的頭髮連踢帶打地將他挪到一邊,然後清理出一條道來。看熱鬧的看這些人一個個兇狠的樣子,誰敢不讓啊?我開著車溜了,跑過幾個街區,找個地方停下來,然後跑回去遠遠看現場怎麼樣了。
現場是人山人海,那三個小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寶馬車所有玻璃都被打得稀爛,車蓋上全是大坑,車上面全是凹進去的坑,兩面反光鏡被打掉了,其中一個就剩一根線連著,反光鏡耷拉著晃動。小艾他們早沒影了,他們掩護我跑了後,就以極快的速度把人放躺,把車砸了,然後一個呼哨一鬨而散。小艾他們都有暗號,打群架的時候,只要這個口哨吹起來,立刻走人。
他們散的時候都沒直接進酒店,而是先到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