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輔是一個武將,讓他行軍作戰,他還是可以說出個一二三出來。
但是讓他搞這些謀略的東西,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這朱瞻墉,總是搞出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出來。”
“就說那《自然與科學》雜誌,我專門讓人快馬加鞭的送了一本過來看了一下,裡面說的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還親自寫了一篇跟什麼蒸汽機相關的東西,搞的我還專門去了解了一下蒸汽機是什麼東西。”
“結果就像是燒開了的水,蒸汽把水壺蓋子推開來,利用這種力量來推動裝置。”
“這種力量是多麼的微弱,怎麼可能用來推動機械呢?”
“哪怕是可以,恐怕還沒有牲畜的力量來的大,沒有什麼意義。”
“偏偏他還長篇大論的說了一大堆,把蒸汽機誇的天花亂墜,好像這東西會徹底的改變大明的格局一樣。”
“這些東西,現在讓我們判斷,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判斷啊。”
朱瞻基有點苦惱的說道。
只要是朱瞻墉在做的事情,他都是想要跟風的。
但是這個雜誌,他真心覺得沒有什麼跟風的必要。
但是又擔心到時候裡面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沒有看明白的。
所以他也是很糾結的。
“確實如此,難怪儒家的那幫人對越王黨是深惡痛絕,覺得越王府搞出來的嶺南書院,把上千年來的傳統都給破壞了。”
“這對大明的傷害是非常巨大的,是不能接受的。”
張輔本身也是不喜歡儒家的那幫人。
文武之間,就沒有幾個朝代是很和諧的。
大家的利益出發點就不完全相同。
對於武將來說,不打仗,就沒有立功的機會。
而對於文臣來說,最好就是永遠都沒有戰爭,武將都聽自己的指揮。
不過,張輔雖然不希望文人,但是也一樣不喜歡跟文人作對的越王黨。
“雜誌的事情,我們先不用管了,不過雜誌裡面提到的一些東西,如果跟越王府的作坊有關係,要稍微留意一下。”
抱怨歸抱怨,朱瞻基抱怨完畢之後,該做的決定還是要做的。
要不然下面有時候就不知道怎麼去幹活了。
所以別看當老大很威風,其實壓力也是很大的。
“嗯,這個沒有問題,我們已經向廣州府安排了不少的探子,他們有什麼大的動作的話,不可能完全瞞得住。”
張輔對自己的部下還是有點信心的。
一些核心的訊息可能沒有那麼容易打聽到,但是一些表面上的訊息,他還是覺得沒有問題的。
“我們要想辦法在他們的作坊裡頭安插一些我們的耳目,也可以從現在他們的匠人裡頭拉攏一些人。”
“我就不相信那些人全部都那麼老老實實的聽越王府的話。”
朱瞻基現在也是什麼手段都願意上了。
安插探子這種事情,顯然遠遠沒有超出他的底線。
“沒問題,這個事情其實我們已經在做了,不過成效還不是非常的理想。”
“一般的作坊,想要安較容易,但是一些比較特別的作坊,效果就不是很理想。”
“不過,只要我們加大力度,我覺得應該會有變化的。”
張輔自信滿滿的說道。
朱瞻基對他的依賴程度越高,他以後的收益就越大。
一定程度上來說,他也是希望看到這樣子的局面的。
“那個匠人等級制度,你怎麼看?”
朱瞻基又想到了廣州府那邊發生的另外一個事情。
雖然這個事情很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