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再厲害也管不到廣州。不過我沒有必要跟你們去,我們於家在杭州還有一些名聲,馬洪江應該不敢拿我怎麼樣。”
于謙自然不會莫名其妙的跟著一個剛剛認識的人跑去廣州了。
他又沒有瘋。
朱瞻墉顯然也不具備什麼王霸之氣,一開口就把于謙這樣的人才給臣服了。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
“真的不去!”
“真的?”
“當然是真的!”
于謙有點無語的看著朱瞻墉。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有病吧?
“張軏,這于謙就交給你了,要是走丟了,以後你家甘蔗的收購價格就要下降一成!”
朱瞻墉這麼一說,于謙和張軏都愣了。
咋回事?
自己耳朵沒有聽錯吧?
“瞻墉……”
“這位公子……”
張軏和于謙同時發聲。
“這位公子,我跟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剛剛我還想著幫你們,雖然沒有幫成功,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子啊。”
于謙這話一出口,張軏和朱勇等人都忍不住點頭了。
越王做事,怎麼突然有點不講究了?
這是恩將仇報?
“本王看上你了,這一次不去廣州都不行了,誰讓你被我撞上了呢。”
不把王爺的身份擺出來,顯然是沒有辦法說服於謙的。
朱瞻墉倒也沒有繼續扮豬吃老虎。
“於公子,我家王爺從南京城往廣州就藩,路過杭州,慕名來西湖遊玩而已。越王府如今可是還有不少的位置虛席以待,您不要錯過機會啊。”
一旁的芷若感恩於剛剛于謙站出來幫忙,結合朱瞻墉的心思,站出來揭開了謎底。
“王爺?”
于謙一愣,臉上並沒有多麼喜悅的樣子。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十八歲的他,顯然腰桿比較硬,一心想要透過讀書,堂堂正正的考中進士,然後入朝為官。
這種直接進入到王府當幕僚的事情,顯然沒有在他的計劃之中。
要不然這些年他就不會一直在杭州苦讀了。
“這位是越王殿下,這位是成國公朱爺,這位是英國公的二弟張爺,這位是……”
芷若一邊觀察著朱瞻墉的反應,一邊繼續介紹。
這個時候,于謙終於明白剛剛這幫人為何底氣十足。
別說是杭州知府,就是浙江布政使在這裡,也扛不住這樣的對手啊。
“朝中似乎沒有封號為越王的王爺吧。”
于謙作為讀書人,對於南京城裡頭的事情,顯然也不是一無所知的。
“以前是沒有,但是這個月開始就有了。于謙,廢話就不多說了,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廣州你是去定了。”
別人家都是強搶民女,到了朱瞻墉這邊就變了。
朱勇和張軏幾個都很不理解。
不過他們自然不會跳出來拆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