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濩!杜濩!!!”
傍晚時分,天色微暗,天空的彎月剛剛掛起,樸胡就迫不及待的,帶著數十護衛來到了杜濩府邸。
那狷狂的笑聲,在寂靜的空氣中不斷震盪,一時間吸引了杜府眾人的目光。
“哈哈哈......樸兄,多日不見,你的身體愈發健碩了。”
不遠處,杜濩從內院快步走來,面上瞬間掛著幾分笑意,在樸胡的胸前重重錘了一拳。
“杜兄也是!”
“杜兄,若是你早點醒悟,你我兄弟二人聯手,又何愁賨部不興?不過好在,如今為時未晚。”
“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幹嗎?走!樸兄,我已經讓人備好了酒宴,你我兄弟邊吃邊聊。”
樸胡那點小心思,自然被杜濩看的透透,無外乎想借機確定主從關係,踩在他頭上而已。
然而,早就被利慾矇蔽的樸胡又豈會明白,如今他已入甕,成為他們棋盤之上的棋子。
心中冷然一笑,杜濩長笑一聲,拉著樸胡朝正堂走去。
一時間,杜府之內,琴瑟齊鳴,酒香四溢,到引得路過杜府門前的漢昌百姓為之側目。
一個時辰後,宋誠落腳的謁舍。
見到最後一縷燭光消散,潛伏在黑暗深處的身影終於動了。
踏!
清脆的腳步聲,與兵刃劃過地面的嘶鳴聲,漸漸作響。
夜色的映照下,漸漸顯露出張桓那冷漠的面孔,在其身後,則是數十名巴蒼部的族兵。
為了避免走漏訊息,張桓並沒有調動杜濩部落的族兵,而是將潛伏在漢昌城內的巴蒼部眾人,全部聚集在了一起。
“少君!這動刀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就行了,區區宋誠,又何必煩勞您親自出手。”
身側,巴虎握著雙刃,身上穿著皮甲,低聲勸道。
說實在的,他是真怕張桓等會兒傷到碰到,若是有個萬一,那麼......杜濩,還有巴託都不會放過他。
“不親自出手,我心難安!巴虎,你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而且......我啊,可是遠比你們想象中更強。”
“傳令吧,分出一隊族兵,給我封死謁舍的後門!你帶著剩餘的人,隨我殺入謁舍,除了謁舍的掌櫃、小廝,其他人......一個都別給我放過。”
為了避免引起警覺,張桓此行,並沒有帶上他那杆通體由鑌鐵打造的長槍,而是隨意換上了一柄戰刀。
“兄弟們,都給我跟進了,不要在少君面前,丟了我巴蒼部的血性!”
見到張桓邁入謁舍,巴虎招了招手,帶著數十族兵,快速跟了上去。
“等等......你們是什麼人?”
“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可是樸首領庇護的地方......”
剛剛踏進謁舍,張桓等人就被數名小廝攔住了去路,
“不想死的話,就給某滾開!”
看了一眼為首的小廝,巴虎臉上浮現出幾分殘忍的笑意,掌風呼嘯,一巴掌直接將那名小廝扇暈了過去。
見到巴虎如此兇悍,深厚的數名小廝,頓時嚇得噤若寒蟬,連忙縮著頭,躲到了一旁。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謁舍的主事之人,只不過......這種活了幾十年的老傢伙,要遠比那數名小廝更加的精明,在察覺到情況不對之後,直接將自己鎖到了房內,絲毫沒有出面的意思。
就在巴虎等人搜尋完一樓的房間,跟隨著張桓朝二樓走去的剎那。
住宿二樓,守護宋誠的護衛終於有所察覺,齊刷刷的衝了出來,戒備的看著下方的眾人。
“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