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為臉色鐵青, 之前他沒在這裡,並不知道前因後果,只是下人來報,說有落劍宗弟子參加比武招親,這才前來觀看。
見到張文徹之後,他心中暗喜。
這個落劍宗的弟子實力強悍,相貌出眾,簡直是夢中快婿。
原本他認為,既然參加招親比武,必然是對自己女兒有興趣。
見此人相貌不凡,他甚至打算勸女兒手下留情,成其美事。
卻不想,那人獲勝後,竟然不打算娶倪雲裳,他大為光火,若就這樣將人放走,倪家這場招親豈不是成了笑話?
所以,倪大為一時心急,便親自出來阻攔,想要強行將其留下與女兒婚配。
張文徹一句話懟的倪大為怒火中燒,什麼叫強行將女兒嫁給他!
這是赤裸裸的貶低倪雲裳和倪家,今天不收拾收拾這小子,簡直心火難消!
“沒想到你是這般無信之人,倪家也不會委屈雲裳下嫁與你。”
說著,他手中氣息匯聚:
“不過,破壞招親規矩,你還是要受罰才行!”
話音剛落,他舉起右臂,靈力匯聚成一隻虎爪,準備出手教訓張文徹。
“爹!莫要動手!”
倪雲裳的聲音從其身後傳來。
剛才她被下人扶著到內院服藥,聽到父親高喝之聲,心知不妙,趕緊吞服了丹藥,匆忙跑了出來。
剛到門口,恰好看到父親想動手教訓張文徹,遂立即出聲阻止。
倪大為不為所動,虎爪揮舞著想要動手,卻見到女兒已經閃身站到了自己與張文徹中間。
“雲裳,你護著他做什麼?他根本看不上你,還羞辱你,父親我忍不了,今日必須教教他怎麼做人才行!”
倪大為眉頭緊皺,雙眼圓睜,顯然動了真火。
倪雲裳回頭看了眼張文徹,這個小白臉到現在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好似要捱揍的是別人,他只是個看客一般。
本來就對其不滿的倪雲裳,這下也有些手癢,不過一想到二人剛交過手,自己完敗,那口心氣又洩了下去。
深吸幾口氣,壓下心中不悅,她勸父親道:
“這位張公子本就對女兒無意,也不想參加招親,是女兒一時意氣,非要拉他上擂臺比試,我倆對決是公平的,女兒輸的心服口服。”
倪大為沒想到還有這麼個緣由,若倪雲裳所言屬實,那自己跳出來阻攔,就有些魯莽了。
他沒有再說話,示意女兒繼續講。
見父親收了虎爪,倪雲裳心裡清楚,自己的話父親聽進去了,這才繼續道:
“父親也不必難過,今日女兒見識了高手,知道天外有天,日後女兒定會更加努力修煉,早晚會報了這次羞辱之仇。”
她話裡有話,後面半句正是說給張文徹聽的,也有點約戰的意思。
倪大為得知事情緣由後,本就萌生退意,再聽了女兒後面這番話,欣慰不已。
若是因為這次被羞辱的經歷,促使女兒奮發圖強,那這件事反而成了一件美談。
他清了清嗓子,視線越過倪雲裳看向後面的張文徹:
“既然雲裳解釋了緣由,今日便不與張公子計較,不過,請落劍宗記住,我倪家也不是吃虧的主,二位請便吧,咱們來日方長!”
說罷,他狠甩衣袖,轉身快步進入府中。
倪雲裳見父親離去,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張文徹。
她面色冷淡至極,伸手輕捋著耳邊碎髮,語氣冷若冰霜:
“張公子今日之羞辱,雲裳銘記於心,待他日實力提升,自會上門挑戰,還望張公子到時候不吝賜教!”
也不等張文徹回應,她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