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纏在後腦上。
“是!”車予潔回答得斬釘截鐵,再確定不過。
“放下來很美喔!”於睿遊說著,他最受不了醜陋的事物在他面前招搖,那個鯊魚夾簡直像沙子一樣正扎著他的眼睛。
“很美?你騙誰啊?!”車予潔不改冷冷的語氣,只是偏頭睨了他一眼。
美?在他的眼裡,她還能跟“美”字扯上關係,那就有鬼了。
兩個人一起長大,從小她被他帶著四處跑,無論是到河邊玩水玩沙,到果園裡爬樹摘水果,就連她感冒,也會被偷偷地帶出門,鼻涕流到沒有衛生紙可擦,只好擦在他的衣服上,這樣的她,早就沒有形象可言。
“真的真的!你把頭髮放下來真的很漂亮啊!”於睿擠出衷心的笑容,很誠摯地看著她。
車予潔扯開唇線,笑得十分不誠懇,一臉的敷衍。“於睿,我今天發現了一件事……”
“喔?什麼事?”於睿手舉得酸卻又不肯收回,只好將大掌放在車於潔的椅背上,好奇的問道。
“那些女人一定是耳朵聾了,才會被你這種不上道、不入流的花言巧語所騙,幾句話就被你耍得團團轉。什麼漂亮?什麼美不美?你這個人眼裡,只有自己帥、自己好看,其他人算什麼……”車予潔臉上的笑容不變,他甚至還能看到她白亮的牙齒,但她說出來的話可是再尖酸不過。
“喂喂喂!”於睿再也聽不下去,打斷了她的話。“我沒那麼自戀吧?”
“你就有。”車予潔一盆冷水潑得好不客氣,絲毫不留情。
“光看你經紀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又欠下風流債了。只有自戀的男人,才會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的換,試圖以交往的女人數量來衡量自己的魅力。”
“拜託,我只是——”於睿試圖解釋。
“只是還沒找到適合你的女人!”車予潔直接替他把話說完,一直握住方向盤的小手趁著等紅燈時放了下來,指著於睿的鼻尖,挑起眉,一臉的不屑。
“這句話,我已經聽到會背了。”車予潔小小的臉蛋紅通通的,像顆熟透的水蜜桃;燦亮的眼裡是冷冷的情緒,直直地瞪著他瞧;櫻桃般的小嘴緊抿著,可以看出她正處於極度不滿的狀態。
於睿心想,他真是自討苦吃,從一隻愛念的蒼蠅身邊逃走,卻又主動投入另一隻更難纏的蒼蠅身邊去。她大大的眼睛裡充斥著對他的不滿與不屑,小而微嘟的紅唇罵起人來可以念上一整段不用換氣,總是撩動著他潛藏的邪惡。
看著她這副模樣,於睿不懂得要適可而止、讓她靜一靜,反倒喜歡逗逗她。
“你說,要是我現在點上一把火,你會不會整個人燒起來?”他湊近她,獻上一個大笑臉。
車予潔大眼微眯,在心裡考慮著是不是該賞這個不識相的男人一巴掌,還是索性將他直接踢下車?
綠燈亮起,後面車輛按喇叭催促著,不讓車予潔有遲疑的時間,她只能轉正視線,踩下油門繼續前進,心想:她就暫且饒他這一回。
不過……她屈指一算,自己大概饒了他不下數百回了,從來也不曾對他怎樣。
“你很奇怪耶,又不是沒有錢搭計程車,為什麼老是要我來載你?”車予潔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輩子欠他,所以今生來當他的奴才。
“有免錢的車子可以坐,我為什麼要叫計程車?”於睿聳聳肩,像是她問了一個好笑的問題。
“敢情你真把我當奴才使喚?”車予潔瞪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敢,對她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於睿雙手一攤、扯唇一笑,什麼也沒說,連解釋的意願也沒有,那表情似乎是說——這還用問嗎?
吼!車予潔氣在心裡,卻只能隱忍不發,沒辦法,她是沒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