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窗戶之後,走了過來,在兩個人的身旁坐下。
“泰山附近真是難得的安寧,這裡的人生活的真是幸福。”剛剛坐下的男子說道,一路上行來,見多了流離失所的人。
一身藍衣的男子給他倒了一杯酒,聞言笑道:“只要你想,這裡的人還可以這樣繼續生活下去。”
紫衣男子則是冷哼一聲,聲音都帶著冷意,“天下將亂,這裡的安寧又能夠持續久。”
既然早晚都要遭受亂世,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麼區別。
“最起碼他們能夠好好的過上一個年。”藍衣男子道。
“現在他們也可以好好的過上一個年,只要那些人主動投降,上交所有的東西。”紫衣男子聞言道。
藍衣男子苦笑,看著紫衣男子,他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天真了,既然早就知道事實,又何必要有這樣的妄想。”紫衣男子道。
藍衣男子沉默不語。
中間的男子手中端著酒杯,聽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此刻開口道:“聖旨已下,誰都無能為力。”
紫衣男子和藍衣男子同時漠然,他們都知道,此刻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那夥人主動投降,可是怎麼可能,他們又不是傻子,否則自己幾個人一路行來,也不會追的如此辛苦。
樓下的喧鬧聲彷彿一下子變得遙遠,那些孩童的笑鬧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
“走吧。”中間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子走了出去,背影帶著決絕。
紫衣男子和藍衣男子對視一眼,兩個人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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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啊,你覺得天下要是真的亂了,最受苦的會是誰?全天下最無辜的老百啊。”國師道,一點點教導著自己的徒弟,“你要記住,戰爭有時候是為了最後的勝利,只要最後可以讓大家過上好日,那麼必要的犧牲是可以的。”
國師見到宋婉兒若有所思的樣子,沒有說話,留給她時間讓丫頭自己想清楚。
南宮一族,無論如何的顯耀,那都是前朝的事情。
“師傅,你早就知道,守衛前朝寶藏的會是南宮一族的人。”宋婉兒道。
國師聞言笑了,看著宋婉兒,“為師說的都是史書上記載的事情,像是這種誰都不知道的事情,為師怎麼可能知道。”
宋婉兒看著自家師傅,她現在覺得師傅好厲害,似乎什麼都知道,天地間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瞞住師傅。
國師微微笑了,知道的多,不過是看的多罷了。
“丫頭,既然已經見到了師傅,你和墨小子就抓緊時間離開吧。”國師把自己想要說的話都告訴了徒弟,當下也不願意讓他們繼續在泰山下待著。
朝廷的人,江湖上的人,這些人沒有一個好惹,現在全都朝著泰山來啦,泰山馬上就要空前無比的熱鬧。
“師傅,你不跟著我們一起走嗎?”宋婉兒問道。
當下,雲墨還有華髮老者也都看了過去。
師徒一下午到底說了什麼,怎麼突然就要分別。
國師看著宋婉兒,剛剛跟徒弟相見,國師也有些捨不得,但是他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師傅辦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會去找你們。”
宋婉兒看著國師,很是不捨。
再多的話,都有說完的時候,這一次的分別,正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見。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
打更的更夫前幾天就不敢出來,自從傳出此地有朝廷欽犯之後,人人自危,出門的時候甚至不敢自己一個人行動,非要叫上幾個人才行。
“什麼人?出來!”呵斥聲從前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