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
“就是懷疑,不然我們跑這麼快做什麼?連頓飽飯都沒混上。
我就是怕寶二爺的身後有狐軍跟著,要是被懷疑窺覷寶二爺的機緣,那些狐軍,他麼的,就沒一個講道理的!”
兩人一邊談話,一邊逐漸消失在密林中。
而在他們用彎刀砍出的路上,突然一陣波紋泛起,漸漸露出個漆黑的影子來。
“狐軍?沒有吧。不過我們千里狼,卻是有我這個魅波在呢。”
聲音剛落,魅波突然仰頭張嘴,不知道哪裡,突然砸出一塊噴香的肉排摔進他的嘴巴。
使勁嚼了,咔嚓嚓連著骨頭一起吞下肚,哈哈的直喘熱氣。
“還真有狐軍?不知道是陷陣的混球還是破月的不要臉的,出來跟你魅波大爺玩玩。”
“玩你老母。”
四面八方,都傳來幽幽的好像鬼怪的聲音。
“別藏著掖著,咱們也是好幾千年的老交情了,出來打架!”
“打你老母,你老母生你的時候,估計也沒有一百年。”
“……”魅波。
且不說寶玉這邊波雲詭譎,在山道兩邊的樹叢,也悄悄冒出來兩個用雜草蓋著的腦袋。
“前輩,您還好吧前輩?”
“別死了啊,要是您死了,樂陽吟前輩可是要我們哥倆給您哭喪的。”
一句滿是關懷,而另一句,就是有點譏誚了。
樂陽申啊啊的痛叫了兩聲,罵道:“該死的,你們兩個臭小子還肯過來?真要等我被野狼叼去了才好?
快點出來,給我接骨,療傷,還有,他麼的去西山草廬找我那個姘頭……
嗚嗚我得試試啊,我這個命根子還能不能用?”
“沒事,要是不能用了,我們哥倆幫您照顧姘頭。”
兩個把長袍都染成草汁顏色的秀才,一邊給樂陽申接骨,一邊大笑著去了。
隱隱約約,有十分暢快的高歌傳來:
“行事,無,忌憚;
亂世,有,機緣~~
法道,命,蒼天!
陰陽,亂,謀算~~~~”
聲音十分洪亮,蔓延了半個山頭……
寶玉那邊到底是人多,沒多久,一座橫跨十丈的簡陋屋舍就起了框架。
寶玉讓趙貴寧把人聚集起來,剛要說話,就聽見那肆無忌憚的,放蕩歌聲。
趙貴寧豎起耳朵聽了一下,苦笑道:“爺,是法道儒家的顛倒歌。”
“我聽說過,”
寶玉笑了笑,問道:“那咱們王道儒家的歌謠呢?”
“沒有,王道儒家只喜歡宣揚仁義,對於別的方面,都不怎麼在乎。”
“那怪不得要沒落了。”
寶玉撇撇嘴,心裡品味了一下法道的顛倒歌。
【行事無忌憚,這開頭的一句話,那就看出鐵定是一群瘋子,還亂世有機緣,大氣到要命令蒼天,就算被陰陽亂了謀算,那也是大笑而過,一片凜然……。
好個法道儒家!要不是生在青丘狐族,我真的會喜歡他們。】
王星德嘴裡嘀咕著,突然眼睛乍亮,笑道:“寶二爺,您聽聽這歌,真個大氣!”
寶玉認可道:“沒錯,就是大氣,等以後咱們厲害了,就弄個更好的歌謠,去做王道儒家的標杆!”
“好!入主王道儒家!”
“等咱們起來了,法道儒家還有本事囂張?”
“哈哈哈哈哈……”
一片大笑聲中,寶玉第一個走進了亮紫色的入口。
這天,是何等顏色?
這地,是何等蒼茫?
這周星運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