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文穎的前後差別,看得時曉直呼厲害。
這對姐弟的五官有幾分相似,翟文頤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下頜線流暢分明,未完全長開的五官已有展露鋒芒的深邃感,翟文穎偏向嫵媚長相,端莊優雅的舉止中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美颯。
翟家的當家人生性風流,出軌的物件不止翟文頤的生母,近五十歲的人至今任混跡在紅燈綠酒當中。
翟家三子五女的私生子女幾乎都養在外面,人口多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必不可少。
翟文穎是唯一的正室所生,出生那天母親大出血,人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喪失了懷孕能力。
爺爺奶奶思想封建,對翟文穎疼愛有加,但不贊成翟文穎繼承家業,只要翟文穎露出一點野心,就會遭到兩個老人的冷眼相待。
他們的父親在商界手段狠辣,對家裡的老人卻關愛備至,他看能力,也看老人對孩子們的看法。
翟文頤是翟家一個特殊的存在,他的生母自戕留下翟文頤,保守的老人不允許翟家的血脈流浪在外,因此翟文頤養在翟家。
他自在翟家長大,不爭權、不諂媚、不站隊,彷佛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只有被惹怒才露出獠牙,將招惹他的人狠狠碾碎吞噬。
翟文頤不知道,他的狠辣是他們父親欣賞的,他的性別是家裡老人認可的,他的與世無爭翟文穎一直所喜歡的。
翟文穎懂得如何鞏固提升自己的地位,懂得如何討得老人的歡心,她需要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人與物,只要翟文頤永遠不去動她的乳酪、不去窺探翟家家主的位置,她不介意奪下翟家家主之位後,與他和平相處。
「可以走了?」翟文頤眸子幽深得像一汪寒潭,幽暗的水面蓄勢待發的滾動著,戾氣逼人。
對於翟文頤不加掩飾的驅逐,翟文穎亦如往常的言笑晏晏,「當然,我也不想久呆。」
她從時曉嘴裡套出了翟文頤的生活動態,知道翟文頤這些天都被她纏著,頓時便對這個水靈靦腆又格外勇敢的少女另眼相看,「你的小同學很可愛。」
公司的事務繁雜不宜久留,翟文穎是翟氏集團的產品總監,需要擔的責任不少,她起身揉揉時曉的腦袋,視線從少女害羞粉霞的臉蛋上,移至兩人的手上,平緩的語氣頓時變得意味深長,「你們的關係也很不錯。」
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足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都與她無關。
翟文穎拎著手提包推開病房房門,離去的曲線背影婀娜搖曳,看得時曉恨不得追上去摸一把。
時曉的關注點在翟文穎身上,翟文頤的關注點卻在兩人的手上。
嫩滑白皙的小手圈著他的手腕,掌心熱乎帶點濕潤,指甲蓋是健康的肉粉色。
兩人靠得近,翟文頤甚至聞到時曉身上帶有清甜的蘋果氣味。
頃刻間,心臟的搏動和滾燙的血液逐步加重,他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轉動腦袋撇去窗戶那邊。窗臺上一個脆生生的紅蘋果少了大半,白色的果肉與空氣接觸氧化成淡黃色,在上面啃咬而留下的小牙印尤為明顯。
想到時曉手掌內的濕潤是蘋果汁,以及可能會觸碰到的口水,翟文頤沉下臉色,重重扒開時曉的手。
垂涎她人身材的時曉回過神,對上翟文頤惡狠狠的眼神,她稍微一愣,隨即展露笑顏:「頤頤真是的,我就讓你多穿一點嘛,醫生說你發燒三十九度,再不來醫院人就要燒傻了,你這兩天得住院輸液。」
「頤頤?」
翟文頤眉頭跳了跳,時曉說了一堆話,他只糾結於一個稱呼。
「我不可以這麼叫嗎?」時曉笑容斂去,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低頭聳肩,低聲喃喃,「我看穎姐是這麼叫的,我也想這麼叫。」
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