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照進窗臺,沿路的人不自覺看了眼反光窗戶,照照自己今日的帥氣面孔,陸溫言神色淡淡,走去窗邊拉上窗簾。
窗簾拉上那剎那,高挑挺直的身體鬆緩了,溫溫吞吞的氣息覆蓋全身。
廚房的白熾燈亮了一整夜,燈光照映著一張俊美的臉龐,他的黑髮鬆散帶點自然捲,前額的頭髮散在眉骨,倦懶溫吞的模樣像深居簡出的大貓,與昨夜脆弱的小白兔截然不同。
時曉搖著豬尾巴步步跟隨陸溫言,一人一豬離開廚房,抵達客廳。
暴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客廳兩扇厚重的雕紋木門大喇喇的敞開。
環衛工人大概來過這一帶,堵住下水口枯花落葉收拾得乾乾淨淨,積攢了一潭汙水的門庭煥然一新,花壇裡的雜草枯木倒是原封不動紮在土裡。
冬日陽光透過大門曬進客廳,空氣中漂浮著令人溫暖怡人的氣味。
時曉歡騰的邁開豬蹄跑去太陽光照處曬太陽,她終於懂得小動物愛曬太陽的道理,光靠皮毛不管用,身上沒穿幾件厚服抵禦不了寒冬。徒然,身後一道身影掠過她,光溜溜的後背曬不到兩秒,大門轟隆隆的關上了。
陸溫言鬆緩的身體再次進入應激狀態,他疾步在屋內走動,將一切能躲能藏能偷窺的地方都列入檢查範圍。
沙發、窗戶、窗簾、儲物櫃,樓上樓下一個不放過,全部封閉關緊。
客廳瞬間昏暗下來,僅剩一盞立式暖燈苦苦支撐。
時曉:「」
搞完一整套搜查工作,陸溫言紊亂的呼吸變得緩慢,他慢慢騰騰坐上沙發,挺直的後背放鬆了,略微消瘦的身體陷進鬆軟的沙發裡。
整棟大房子沉寂下來,宛如荒蕪許久無人居住的凶宅。
時曉瞥一眼那無聲無息、不再發出動靜的某人所在地,太陽曬不了了,她只能妥協走去沙發處,繼續她的刷好感大計。
然而前路坎坷,時曉肘子短,垮不上沙發。
她昂起腦袋看到陸溫言在擺弄手機,骨節均勻的手指輕觸螢幕,螢幕泛出的白光打在高挺的鼻樑骨,濃密的長睫懶倦微垂,眼捷下是一雙如湖面般平靜的淺褐眸子。
一會鬧個不停,一會靜得要命,時曉吐糟,無奈踢踢沙發椅腳,見陸溫言看過來,她抬起上肢左蹄,指指沙發,示意陸溫言抱她上去。
陸溫言會意,相比第一次,他熟稔穿過時曉兩個上肢胳肢窩,舉起豬豬放上沙發,然後,人繼續倒在沙發靠背刷手機。
這沙發是真的舒服!
時曉來到沙發座面,四根豬蹄立刻陷進沙發裡。她東戳戳,西戳戳,戳的地方很鬆軟,抬起豬蹄,沙發回彈力效果好,座面很快恢復原狀。
在夢寐以求的沙發上小玩一會,時曉謹記任務。她後背貼近陸溫言的大腿,整個豬豬側躺在沙發上,沙發座面凹進一小塊橢圓狀。
要刷好感就要跟陸溫言有身體接觸,這是直接性也是間接性的告訴他,她是無害的,是不會傷害他的,他們是透過心靈交流的好朋友。
時曉昨晚領悟出的道理,既能刷刷好感,又完美的照顧到她自己,後背的溫度源源不斷,她舒適的眯上眼睛。
取暖、任務兩不誤的方法很快被打破,時曉沒躺一會,屋外響起敲門聲,快遞和外賣接踵而來,在屋外報備來意。
時曉謹慎站起來,距離施婉柔第一次碰見陸溫言還有一段時間,現在施婉柔和穆衢打得火熱,是不會到處瞎晃悠的,但這不意味著能放鬆警惕,一切都不可掉以輕心,絕不能讓施婉柔再對陸溫言動心思。
時曉決定從今往後要嚴厲把守大門,而她第一次執行,就在前去的道路上犯難了。
小豬蹄垮不上沙發,也難以下去,陸溫言走遠了,時曉不